钟越见他果然上钩,启唇道:不知陛下可曾听说,钟家的天命之子
主人,您笑什么
见靠在自己胸口的苟梁忽然笑起来,钟诠问道。
苟梁仍自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想到一只跳梁小丑而已。
他从以问天借寿为条件与皇帝达成交易助自己渡过生死劫的钟越身上收回视线,李彦借机被起复,看来上京要更热闹了。
不出苟梁所料,很快太子殿下就病愈归朝,以储君的身份,重振旗鼓,一时风光无两。
东宫。
与之前的落魄截然不同,如今的东宫仿佛焕然一新。
李彦为钟越倒了一杯醇酒,说道:我今脱险,全因重辉你全力相助!我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聊以薄酒,望重辉莫要嫌弃,与我同饮此杯。
钟越一口喝下,随即笑道:帮你,不也是帮我自己么彦郎如此,倒是与我生分了。
李彦闻言,眼中生出无限柔情,他将钟越抱入怀中,感动道:重辉,若没有你,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我既认定了你,自当与你患难与共。钟越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些微哽咽:彦郎,我只愿你鹏程万里,再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领谁人的罚。你本该是这天下之尊,我定会助你得到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李彦激动莫名,千言万语都化作深情一吻,钟越扣紧手指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深情款款地回吻,和他滚作一处。
侯府。
李惜给年迈病重的祖母喂药,一边细细说如今京中形势。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光点涣散,已经是不久人世之态。但李惜却丝毫未觉,喂完药后,为她擦了擦嘴,顾自说下去:祖母放心,那太子和安王嚣张不了多少时候,他要回来了。待钟固回京,这上京的天空,再不会是如今这般阴沉
半个月后,一封谢恩表经过钦天监刘不语的手送到了皇帝手中。
草民钟固,三拜谢皇帝陛下隆恩这,这是
皇帝看了开头便吃惊不已。
刘不语老泪满眶,说明国师钟氏一脉竟还有一息香火,而苟梁回京祭拜先祖牌位碑文,感念陛下隆恩这才现身。如今他正在宫外候旨,等待陛下的召见要当面与陛下谢恩。
皇帝听说,不论心中是何种念头,面上也只有惊喜,连声命人传唤苟梁。
这京中气象,终究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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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是谁回来了!
李彦大惊失声。
钟越脸色亦是难看,这绝不可能你可看清就是他
报信人摇了摇头,说:属下不曾亲眼看见,此人身坐轮椅,面覆银具,除了内殿众人无人得知他生的什么模样。只知陛下见过之后,给了重赏,俨然已经将他认作是国师钟氏的血脉。据传,陛下还有意邀他入太常寺,但他因说学艺不精不愿辱没先祖而婉拒了。
李彦摆摆手,让报信人离开了。
钟固他
彦郎,你还想他作甚当日你我对他做的事,你该不会忘了吧他便是回来也是地狱厉鬼,绝不是为助殿下而来!相反,他只怕是来复仇的见李彦满脸阴沉,钟越心里冷笑一声,口中说道:彦郎还是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