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一边抬袖挡灰尘一边得意地笑倒在岳谦胸口,岳谦身体更僵硬了,哪怕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他也从没见过像苟梁一样潇洒不羁的姑娘。
促马前行,身后一匹马温顺乖巧地追着,岳谦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鬃为难地保持姿势不变潇洒不羁的苟梁已经睡着了,他若不环着对方,他随时可能掉下马去。
直到日薄西山,两人两马才停了下来。
到哪里了
苟梁迷糊地抬手要抱,嘴唇循着他的唇要索吻。柔软的唇瓣碰过下巴,岳谦吓得几乎是狼狈地摔下马,苟梁清醒过来,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笑了: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岳谦默默地栓了马,再转过身来已经恢复如常:叶姑娘,此处地势开阔,今夜便在这里稍作休息吧。
苟梁无可无不可。
待到半夜,岳谦见他睡熟了,这才点了他的睡穴将他一路带到山腰上。此处岳谦常来,地形再清楚不过,这里正有一池清泉岳谦生性喜洁,风尘仆仆了一路,不洗澡实在睡不着,又怕自己离开让苟梁被左护法所害,所以才忍到现在。
月悬于空,皎洁的月光透亮。
褪去衣物,没入水中,岳谦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在水下把亵裤脱下搓洗一番连同其他衣物一并丢到树枝上,正准备仔仔细细洗漱的时候忽听人笑了一声,岳谦霍地转过头来只见本该安睡的苟梁坐起身来,笑眯眯地朝他说道:岳大侠好兴致啊。也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做点什么岂非有违天和。
叶姑娘,你,你
岳谦捂住自己,猛地蹲下来连同肩膀都藏进水中,罕见地结巴了。
苟梁拆下头发,开始解腰带,良辰美景,怎能辜负
岳谦见他真的开始脱裙子,吓得躲到一旁背过身捂住眼睛大叫道:叶叶叶姑娘,请自重!
苟梁噗嗤一笑。
裙襟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放大了无数倍,听见有人踩入水中,岳谦再顾不上其他,一招隔空取物将不远处树杈上的衣裤取来,慌里慌张地往身上套。
可惜这池子委实太小,苟梁轻易就将他扑了个正着,纤纤细指按住岳谦的胸口,贴在他背后,他娇声媚气地说道:岳大侠这么着急做什么,怎么也不等等奴家,一道快活呢
肌肤相亲的感觉柔软得让人头皮发麻,岳谦僵着声质问:你到底是何来路!
苟梁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轻轻在他俊朗的轮廓上划过,似乎在闻他身上令人着迷的阳刚之气,轻声说:岳大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那师妹不是早就告诉你,我是合欢门的魔女,专为了采补像大侠这样的阳气十足的男子而来。
他的手指从岳谦胸口往下滑,就要深入腹地,岳谦再忍不住用了内劲一把将他推开,口中怒喝:姑娘若再如此不知自爱,休怪在下!!!
怒目圆睁的岳谦看着苟梁,彻底僵住了。
清透的月光下,苟梁的形容让他一览无遗,墨发如瀑垂落身前身后,美得近乎妖娆的叶姑娘胸口平平如也,被泉水浸透的亵裤贴在腿上,中间是一个不容小视的隆起岳谦大叫出声:你、你、你!你是男人!!
苟梁双手向后一撑,闲靠在岸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何时说过,我是女人了
可是、可是你岳谦看着岸上的红裙,再看看眼前美得不像个男人的苟梁,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他,怒道:你戏弄我!
是又如何你自己有眼无珠,怪得了谁呢
苟梁哈哈大笑。
岳谦面如火烧,终于恨恨地把衣服砸进水里,恼羞成怒地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按进水里:叫你戏弄我,叫你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