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苟梁已经把孕腔这种多余的器官清除,但趴在他身边哭唧唧的加尔和对外隐瞒了他不孕不育事实的祭司和狼雄他们,显然都希望并且一定会让他在成年礼上结契的。
而他又该怎么做,才能让蒙皓在红月季结束前的祭典上,娶自己呢
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阿爹,阿父,哥哥的眼睛好像动了!
狼飞惊喜地说。
加尔立刻抬起头来,抚摸着苟梁的脸,哽咽而温柔地呼唤:曦儿,你听得见吗曦儿,我的孩子,快醒来吧,阿爹在这里啊。
狼雄:阿飞,去请祭司大人过来。
说着,粗糙的手也握住了儿子另一只手,低沉地说:小曦,醒一醒,阿父在这里呢。
狼飞很快带着老祭司回来,身后还跟着蒙皓。
在大盲点踏进屋里的同一时间,挣扎着要醒来的苟梁终于睁开了眼睛。
曦儿!
加尔惊喜地叫出声来。
老祭司示意他小声些,轻柔地问他:小曦,你觉得怎么样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苟梁眨了眨眼睛,眼神一派茫然,似乎还看不清东西,等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之后,他惊得一动,坐了起来。
嘶,好疼
苟梁捂住自己的脑袋。
曦儿
加尔才抱上苟梁的肩膀,就见苟梁浑身一瑟缩,突然躲到了一旁。背靠着土墙,他厉声道:你、你们是谁,我、我在什么地方好疼,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捂着头,分明害怕极了,但却像炸着毛的小兽一样,警惕而尖锐地防备着他们。
在场的人全都吓住了。
曦儿,我是阿爹啊
祭司大人,小曦他怎么了
眼看苟梁看他们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样,两位父亲的心都揪了起来。
老祭司也错愕,但还算镇定,问苟梁: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有名字的,我有的。苟梁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老祭司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好孩子,别紧张,会好起来的。
这时,小雌性端着一托东西进来,问:祭司大人,这是您要找的红素草吗咦,狼曦哥哥,你醒啦!太好了!
桑弥
苟梁忽然叫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确定,又喊了声。
狼曦哥哥你找我呀。
桑弥跑到他跟前来。
苟梁笑了,一边掉眼泪一边笑:我记得你,你是桑弥,是祭司大人的小徒弟祭司大人是谁我、我是谁,为什么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心知他失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待老祭司安抚了他仔细询问,并让狼雄将部落里和狼雄相熟的人全都叫过来,让苟梁一一辨认过后,确定了苟梁的病情。
在被红芽的石头重击头部之后,苟梁的记忆再次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