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许。
刺啦一声,青色官服被强势地撕开,露出苟梁右半边胸膛来。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那白玉般的胸膛上晕开一圈艳丽的绯色,一粒粉色的茱萸点缀其中。皇帝眼眸一深,完全听不见他的哭求,一口咬住那诱人的小点,疯也似得用力欺弄。
啊!
苟梁惊喘一声,被捏住要害一样,浑身都脱力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边衣服不许皇帝撕开,出了一身冷汗,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地冲击中,在跌宕的情思中恐惧着灭顶之灾的降临。极度矛盾的情绪终于让他承受不住地哭出声来:不要,陛下不要
若是受不住这道防线,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这可是株连满门的欺君之罪,就算皇帝因一时情动不会要他的命,却也将知道他是隐双,身患这个世界上最为人所不耻的残疾
不要!求您了,陛下,不要
他哭得太厉害了,皇帝猛地从神魂颠倒中回过神来。
见他松开自己,苟梁惊慌失措地收拢衣服,惨白着小脸,哭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皇帝掐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他看得出苟梁这次是真的抗拒,整个人像是跌进冰窖里一样,浑身热火陡地被扑灭了。
他阴沉着脸盯着苟梁,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不愿
难道,是他会错了意,之前的种种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神锋利如刀。
苟梁吓了一跳,眼睫上的泪珠砸落下来,跌在皇帝的手背上碎开。
右手一颤,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仍然僵着脸冷声逼问他:告诉朕,你可是不愿
苟梁紧紧捏着破碎的衣服,遮住左胸前的花菱,求饶地说:这不可以陛下,我、微臣不能
眼泪急急地跌出眼眶,他哽咽起来,皇帝哪怕气到了极点也舍不得他这样难过,冷着一张脸拧着眉头用粗糙的手指笨拙地给他擦眼泪。
陛下
苟梁噙着眼泪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分明是情深不悔的痴迷,藏都藏不住。
皇帝心气稍缓,捧着他的脸追问:小坑儿,你可也欢喜我,如我思慕你这般
他连尊称都抹去了。
面对他迫人的视线,苟梁咬着下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颤着声说:微臣、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表情放松了,看他生白的小脸,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亲吻他的发际,道:朕恕你无罪,怕什么。
他抚摸着苟梁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苟梁颤了下,却以为他这是求欢的举止,捏着衣襟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他扭开脸纠结地说:可我们不能那样
皇帝的手顿了顿,随即怜惜地将他抱进怀中,叹息着和他道歉:是朕太着急了,小坑儿别怕,朕不勉强你。
他亲了亲苟梁的太阳穴,神情温柔不带一点欲色,双手也规规矩矩的。
他如此霸道,却也如此温柔。
苟梁沉溺得不可自拔,双眼迷乱,情丝涌动。
他壮着胆地放松了身体偎进他胸膛,红着脸小声说:朝服怎么办
皇帝看了眼他身上挂着的被自己撕烂的衣服,也有些尴尬起来。掩饰地咳了一声,他扬声让童艮生送两身衣服进来。
远远在厢房外侧跪趴着的童艮生,高声应了一声,擦着一脸的汗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