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挪出房间,给谭痂回了微信说不去。
结果谭痂一直没回,反倒是杨雪给她发了一条视频。
看封面像是在ktv,灯光十分昏暗。
她关了声音随手点开,视频的角度像是偷拍,影像里谭痂正一瓶瓶灌着酒,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她关了视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这么喝酒是因为什么?她没去吗?
可他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让她误会的事情?
她没回杨雪的信息,关了手机回卧室趴在江佑白床边一小块位置上难过。
有些事情就像江佑白说得那样,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拖下去对谁也不好。
江佑白听着她的极力隐忍的抽泣声蹙眉,他在做什么?明知道她的心意还硬拆?
可他更清楚,谭痂绝对不是良配,孟之然的人生不应该和那种人挂上钩。
思来想去,江佑白放松了眉头,难过吧,等痛苦过去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他也该好好想想他的行为了。
他对孟之然的情绪越来越奇怪,明明两个人遇见的时间很短。
困意伴随着思考铺天盖地地袭来,江佑白最终没撑住陷入了深度睡眠。
再次睁眼时,天色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脚边有个东西,微微抬头看过去居然是趴着睡觉的孟之然。
她还挺聪明的,知道冷,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他一件厚重的大风衣披在身上。
睡得比他还香。
他又躺好,心里密密麻麻地绕着一股欢喜,没忍住勾起了嘴角笑。
那样睡能舒服吗?
江佑白笑够了,从另一边轻手轻脚地翻下床,好在房间里都是木地板,他赤脚也不算太冷。
怕惊动她他没有开灯,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借着落地窗微弱的光线看她。
她睡得很沉,他动手将她脸上的乌黑的头发拨开,露出因闷而通红的小脸颊。
孟之然蠕动了下嘴唇,依旧呼吸均匀。
江佑白撤了她身上的大衣,绕在她身后弯腰架住她的胳膊将她缓缓抬起来。
她没有意识,脑袋顺势倒在他左边的胳膊上,他右长臂从她的膝盖下横过,一把轻松地公主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