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爷爷的双腿被废,他也没有虚弱到如此这般!
看着躺在床上,扣着氧气面罩,鼻孔插着管子,呼吸中都透着死气的老人,南司凛的眼眶瞬间憋的通红。
捏着文件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的血色全无。
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声的显示着主人的愤怒。
“母亲,二叔呢?”
暗哑的声音里,像是掺杂了无数碎冰渣子。
带着能冻死人的温度,在本就阴气沉沉的房间里响起。
莫名就给人一种,死神来了的感觉。
宫凝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
多少年了,她从未看到侄子如此生气过。
心里默默的给司方海点了一排白蜡。
“我罚他在祠堂跪着。”
南瑜拍了拍儿子紧绷的胳膊,“你是晚辈,可别混不吝的跟你二叔动手。”
见儿子因为这句话更加阴沉的脸色,南瑜叹了口气,小声道:“我让你爸还有你小堂叔去揍他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守着,等娇娇过来,你跟着搭把手。现下最要紧的是救你爷爷!”
宫凝:“……”
伸张正义的事情怎么能落下她?!
大嫂,你偏心啊!
南司凛深呼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双眸中的冷芒却越发犀利。
他不能直接动手揍二叔,却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什么原因,对爷爷下手,他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即便是爷爷疼爱的小儿子也一样!
视线不经意扫向坐在窗户旁看书喝茶的白衣男人。
南司凛重新坐回椅子上,垂眸看向手中的文件。
那个男人的气息很古怪。
死气沉沉,却又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与小绿和大红的气息很像,但又比它们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看了眼火盆里的灰烬。
南司凛眼神闪了闪。
这个白衣男人,怕不是个人。
谢必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呢?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唐伯神色肃穆的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铜盆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着捧着托盘的木洛。
唐伯将铜盆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木架子上,然后一丝不苟的将毛巾纱布等材料摆在一旁。
“东西都准备好了?娇娇呢?”
南瑜往门外看了看,“可是还缺什么东西?”
木洛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眯眼道:“花先生把人留下了。”
花城,花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