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食还消出火来了,林慧贞脸色淡淡,转身回了慧凝殿。
一路上,那些宫女和太监闪躲的眼神,和压抑不住的浮躁,都在明晃晃的告诉林慧贞,事情确实超出了控制范围。
在这个宫里,和自己过意不去,又还有些权势的人,无非就是那些个人?
身残志坚呢,林慧贞想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拿着的核桃酥。
拍了拍手,走到内室,挑了一身儿简便的衣服换上,就进了练功房。
“娘娘,要不要去请太子殿下……”云溪说出这句话,就知道自己逾越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只要太子殿下来了慧凝殿,流言就不攻自破了,岂不是好事。
“不用。”
林慧贞没说的是,此时,去请了玄铭,他也不一定会来,何必自讨没趣,给那些看好戏的人增加谈资。
“出去听听,都有哪些人在传谣言。”
林慧贞正在打着自制的沙袋,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挥汗如雨,稍微歇息的空档,让云溪安排人出去听听,强调了这两个字,切莫轻举妄动。
她就不信了等流言四起,玄铭还能坐视不理,想搅混东宫这池水的人,狐狸尾巴还不露出来?
再说了,这人也不见得就机关算尽,岂知会不会落得被他人利用,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沉舟今早起床,就觉得来伺候的宫女,表情很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还纳闷儿呢。
“铭,出什么事儿了。”萧沉舟正端着一碗苦药,非常嫌弃,感觉自己身体状态不错,应该不用喝这药了吧,就趁机把碗放下了。
“没什么事,一些奴才碎嘴罢了。”玄铭表现的淡漠,但萧沉舟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奴才碎嘴?打发出去不就行了。”萧沉舟还不知道玄铭,哪里会为这种事上心,看来事情不简单呐。
“难道和你新娶的太子妃有关?你都听到什么了,要是真听不下去,下个命令,自然有人惩治那些奴才。”萧沉舟见玄铭不接话,再接再厉的说道。
“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玄铭端坐着,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端起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手却不轻。
“当真是和她有关?”萧沉舟心里的恶劣因子冒出来了,有些看好戏的样子,准确的说是八卦的样子,就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本事,能让玄铭变脸。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很感兴趣了。”玄铭听不出喜怒的扫了萧沉舟一眼,看他一脸八卦,就觉得手有些痒痒。
“冤枉,我对女人的事情可不感兴趣,这不是关心关心兄弟嘛。”
萧沉舟微微一笑,免得玄铭又想做什么媒,再说了现在旧伤未愈,不想又添新伤,赶紧为自己正名,一点想看好戏的意思都没有。
“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别事情还没办妥,就染上了那些人的坏毛病。”
玄铭在嘴里磨了一下这句话,打量的看着萧沉舟。
看萧沉舟恢复的甚好,还有心思打趣自己了,想来是好的差不离,不然也提不起精神。
“呃,你在瞎想什么。”萧沉舟被玄铭这一眼看得汗毛直立。
那些宫女太监,敢背着主子悄悄议论,可是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着玄铭的面直言不讳。
但是,气压低倒是真的,萧沉舟跟着玄铭出去,虽然没有人明着打量自己,但还是感到了不同寻常的灼热感。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正好出去看能不能找林兄,喝个酒道声谢。”
“还有啊,你这宫里的下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萧沉舟开诚布公的对着玄铭说道,被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以前自己也经常出入东宫,没觉得她们有什么异常。
难道说,“我昨晚上,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