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纪悬知道是秦隽殊,恐怕就解释不清楚了。阮啾啾关掉手机,挑挑眉,说:没什么,扰人的饭局而已。我走了。
伴随着嗒嗒嗒的脚步声,她的背影毫无留恋。
深夜,几个保镖跟在身后,阮啾啾直接拨通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对方似乎掐准了,到最后一声才慢吞吞地接起:谁
装什么装,刚刚才发完威胁短信!
阮啾啾没好气地说:我要回家了,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极懒的一声笑:跟我作对就这么好玩嗯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阮啾啾耐着性子:我没想跟你作对,是你
纪悬的腿是我打断的。对方冷不丁地道。
阮啾啾: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喧闹的娱乐场所里,台球室寥寥几人,秦隽殊一手抵着球杆,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在我名下的东西,谁想动一下,都得掂量掂量。
阮啾啾呸了一声:我才不是东西!
沉默片刻,忽然发觉,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隽殊低低的沙哑的笑声,极为撩人,阮啾啾的脸唰地红了,身后的保镖也轻咳一声。
到达秦隽殊所在的地方,仿佛是二世祖经常会来的娱乐会所,好在人不多,保镖被拦在外面,阮啾啾示意他们等着,进了房间。
秦隽殊正在打台球,头也不抬地说:过来。
阮啾啾走到跟前,站定,冷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也是玩不起的人不过是走走肾而已,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走肾
他停止打台球的动作,像是在咀嚼这个令人玩味的词语。
秦隽殊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表情似笑非笑:没有过身体接触的人,怎么走肾神交
阮啾啾呆了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个吻都没接过
秦隽殊该不会是身体有隐疾吧
这是什么。
秦隽殊的目光极冷,直勾勾地盯着阮啾啾颈窝。随即,他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拽住阮啾啾脖颈上挂着的粉水晶。
他给的
你不要乱动!
这是纪悬从拍卖会拿走的赃物,价值连城,还是说你想当共犯
阮啾啾愣神的功夫,他长臂一伸,绕到她脖颈后,一手按住阮啾啾脑袋,一手轻松解开。
嘴上说着价值连城,他毫无爱惜之意地扔到台球桌上,粉水晶飞速地滚落,最后撞到了小圆球后停下来,被撞到的台球恰好受力滚落到球洞里。
阮啾啾瞪着他:那是我未婚夫给的。
很喜欢
倒也不是很喜欢,只是,东西没了,该怎么给纪悬交待那也算是对方的心意啊。
秦隽殊放下球杆,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条银项链,随意地系在她的脖颈。
还你。还没等阮啾啾反抗,又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哪次见面没戴,就送你去看眼科。
阮啾啾:
对于秦隽殊这个男人,阮啾啾错估了几点:首先,睚眦必报是真的,喜好不定也是真的。最重要的是,那块粉水晶真的是纪悬正当竞拍获得,他却睁着眼说瞎话。
*
阮啾啾去见了秦隽殊的事情早就被保镖告知了阮父,一回家,阮父沉着脸,难得对阮啾啾动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