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他擦拭完,奴仆退出房间后,这才徐徐开口:你不能过分依赖为师。
黎戎没有应声,沉默着帮她把头发挽起,插上一只步摇。发髻间的一只镂空金蝴蝶伴随着身体的挪动微微摇晃,煞是好看。
黎戎。
阮啾啾忽然拽住他的手腕,说:我始终是会离开的,不能永远陪伴在你
她的话说了半截,忽然惊呼一声。黎戎反手握住她的胳膊,堪堪一用力,就将阮啾啾压在床上。她倒在床上,头发散落在洁白的床上上,步摇急促地扇动,有些晃眼。
阮啾啾吃了一惊,有些难堪,无奈黎戎的手劲实在大,她被按住的一手动弹不得,又不好真动手打他。手忙脚乱之际,她拽住黎戎的衣襟,向她的方向拽了一下。
你放手!阮啾啾面红耳赤。
开玩笑,当师父的被压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黎戎没有反抗,而是顺势身子前倾,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撑在床边,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半截,呼吸在彼此的鼻息间纠缠不清。
阮啾啾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居然有些懵了。
被压在床榻的白衣女子腰带松了一半,纱微微向下滑,露出小巧的锁骨,皮肤光滑洁白,却染上了一抹的绯红。她素日清冷的眼眸燃起恼意,鲜活而动人,惹得他目不转睛,呼吸粗重了几分。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师父我想问
阮啾啾居然想歪了,愤怒地挣扎着打断他的话:呸,你这个小流氓呃不登徒子!快松开!
我是想问你要去哪儿。
阮啾啾眨巴了一下眼睛。
哦。是问,不是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她尴尬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黎戎轻笑一声。凑上前,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像在安抚着她的情绪。他松开了束缚着阮啾啾的手,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他又一次凑上前,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咬她的唇瓣,濡湿的舌尖舔舐着她的牙关,进一步深入。
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唇角游走,阮啾啾痒得慌,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立即就被他的唇舌捕获,紧紧纠缠。
唔
迷糊之中,阮啾啾在想,为什么这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曾经有过这一幕,还不止一次呢。
桌上的粥早已凉透,帷幕被扯下来,朦朦胧胧中依稀能看到两人纠缠的身体。他们的手紧紧相握,黑色的发丝勾缠在一起,房间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
阮啾啾紧咬着唇,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她的额头渗出涔涔汗水,紧闭的唇落上温热的吻,气息灼热,他附在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们开始双修吧。
双修
残余的神志唤起她,阮啾啾运行着体内的真气与他融合,她红着脸断断续续地默念口诀,待到真气融合循环,阮啾啾忽然情难自禁地轻哼一声,语调软濡,如小兽般脆弱。
很快,轻哼声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啜泣。
他本是忍耐着,生怕吓到了她,此刻却怎么也忍不住了,温柔克制的缱绻变成了狂风暴雨。
阮啾啾想,自己真是栽在了黎戎的身上。
好好的师徒,怎么关系就突然不正经了
她头痛地捂住脸,一觉醒来身体早已恢复如初,若不是脑海里残留的混乱记忆,阮啾啾压根不愿意承认。
阮啾啾:我们这是不对的。
黎戎:嗯。说着凑上去吻她的面颊。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