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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萧家老夫人都向萧衢提起:家里来的那个姑娘,姓谁名谁是哪里的孩子,你倒是带她过来,让我瞧瞧。

艳阳高照,夏日的热燥写在风里,往人身上一扑,簌簌吹倒一片汗珠。萧衢从老夫人屋里出来,步伐缓慢。

仆人在身后捧着冰瓷盆,刚从井底冻上来的冰块,嘶嘶冒着白气,另一仆人以扇轻拂,阵阵凉气往萧衢那边吹,解得了他身上的闷热,解不了他心里的热燥。

不用老夫人提,他自己心里也记挂着,只好不好说出口。他哪里问过旁人的事,向来只有旁人打听他的份。

萧衢眉心紧皱,踟蹰半晌,招手管家上前,漫不经心地问:她这几天在府里做了什么没有

她管家反应快,立马明白萧衢问的是谁,恭敬答道:主子是问阿寐姑娘吧,阿寐姑娘没做什么,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每日都过来回话,事无巨细,一一上禀,并无特别之处。

萧衢不信,打听我的事没有

管家语气坚定:没有。忽地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萧衢瞧出他的犹豫来,并未不悦,反而舒心起来,立刻追问:她是不是私下底托人探查我的喜好

管家摇头:那倒没有。只是阿寐姑娘悄悄问过,问主子是不是萧衢萧大人,得知主人的身份后,阿寐姑娘很是慌张,整宿未入睡,辗转反侧,第二天早起,拿了一对金玉镯给丫鬟,说是让丫鬟将玉镯给主人,算是聊表心意。

萧衢满意地扬起微笑,他就知道,她按捺不住,这才几天功夫,就想着以物定情了。

他继续往前踱步,走了几步,将管家的话又咀嚼一遍,摊开手问:金玉镯呢

管家一愣,低头答道:金玉镯并未传到小人手里。

萧衢轻皱眉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昧下。

管家慌忙跪下:主人莫生气,非是小人贪了镯子,而是阿寐姑娘递完镯子之后,半路反悔,又将镯子追了回去。

萧衢闻言,眉心紧蹙,仿若山峦重叠,浓得化不开,他不悦地问:为何又追了回去

既是送礼,哪有送到一半反悔的道理

管家:听说阿寐姑娘刚递完镯子,转身遇见个丫鬟在哭泣,原是这丫鬟家中父母生了重病,已经向府里支了半年的月银,不好再往账房支钱,阿寐姑娘一听,便将玉镯追了回来,转赠给这位丫鬟。

萧衢心里头怪闷的,她倒善良。

管家笑道:确实,事后阿寐姑娘对身边伺候的人叹道,说大人的恩情纵然重要,但比不过眼前人命,来日再报大人收留之恩。

萧衢轻哼一声,她虽是好心,但这样的话也敢往外讲,她也不怕得罪我。

管家闷头不语。

主人被人奉承惯了,无一不顺着他心的,过往那些扑过来的女子们,哪一个不是将主人放在心尖上,使尽法子想让主人多看一眼。

主人冷心冷面,一向唯我独尊,身为萧家嫡长子,从小被人一路捧着,待入了朝堂,他又手段了得,大权在握,真真正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权有才有貌,样样都是顶尖,主人怎能不心高气傲

老夫人时常叹,说主人就是傲过头了,所以拖到这个年纪,都未娶妻纳妾。旁人都已经生儿育女,萧府却连个当家做主的女主人都没有。

管家跪了一会,萧衢原地踱了几步,最终往前踢了踢,起来罢。

管家松口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而去,萧衢走在最前方,身后的人不敢说声,任由他满园子晃荡。萧衢走着走着,走到石桥边,过了桥,那边便是西厢房。

是阿寐姑娘下榻的地方。

管家最擅察言观色,适时出声:我先去通禀一声,好让阿寐姑娘能够周全礼数招待主人。

萧衢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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