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摇头失笑。可惜啊,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在去往游轮二层娱乐场的途中,司马父子在前边儿领着路,白珊珊挽着商迟的胳膊跟在后头,脸上含笑,脑子里却在胡七八糟地一通思索。
一行人心思各异,来到电梯前。
身着制服的美丽葡萄牙女郎朝几人微笑,伸手摁亮了电梯的上行键。白珊珊就这么跟在商迟身旁想着事情,迷迷糊糊地进了电梯。直到叮一声,电梯停下,镜面电梯门朝两旁平稳开启,她的三魂七魄才重新归位。
再一抬眼,愣住了。
如果说一层的晚宴厅在白珊珊眼中是“乡村土豪娶儿媳”片场,那么二层的娱乐场就更厉害了,简直就像个群魔共舞的盘丝洞。娱乐场内的灯光昏暗迷乱,空气里也飘散着音乐声,但并不是晚宴厅那种舒缓悠扬的西洋乐器曲调,而是重金属乐。
鼓点重而密集,肆意挑逗着场内众人的感官。
白珊珊诧异。原本在她想象中,司马家这种豪门,开设在三少爷订婚宴游轮上的赌场,就算不是什么红酒香槟钢琴曲,也应当有基本的雅致,才符合“豪门”身份。总之,绝对不是眼前这副场景——
娱乐场的占地面积和楼下的晚宴厅相差无几,空间十分的开阔,正中央位置摆着一张大型赌桌,边儿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衬衣黑马褂,女的穿深红色丝绸晚礼服,似乎是负责发牌的荷官。
而在那张大赌桌周围,则完全是酒吧夜店的格局摆设,沙发卡座、小圆桌,坐在卡座小圆桌旁的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有些怀里还搂着衣着清凉风尘味十足的女人。听见电梯门开,这些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电梯方向。
司马父子和他们的人先走出电梯。司马瑜咬着烟斗,招招手,一个黑衣黑裤、左脸上还有道狰狞刀疤的中年人立刻朝他走过去。司马瑜跟那人jiāo代着什么,那人应该是娱乐场的管理人员,低着头听。
这时司马邢上前几步,皱着眉,用粤语狠声道:“爸爸,商迟执意收购我们司马集团,斩尽杀绝,根本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
司马瑜在烟雾背后眯缝了眼睛,瞥他,“我还需要你来教我?”
司马邢悻悻,不说话了。
“看着你我就来气。不务正业,成天就知道玩儿女人,今天搞这个明星,明天搞那个模特。”司马瑜恨铁不成钢,“我把蜂后丢给你,是让你干事业,不是让你去乱搞。”
司马邢别过头,不太耐烦地嘀咕,“这不是听你的话订婚了么。再说,我玩儿几个女人怎么了,好货色不是都跟爸爸你一起用。”
“我只是提醒你。”司马瑜沉声警告,“还有,管好你的眼睛,别看那个白珊珊人漂亮身材好就往她身上瞄。她是商迟的女人,你敢打她的主意,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司马邢不以为意,压根不放心上。
电梯出口处。
隔得远,音乐声又有点大,白珊珊听不见司马父子在说什么。
她略微皱了下眉,边环顾左右边压低声,自言自语似的嗤,“这地方,也太不登大雅之堂了。”
“这艘游轮本就是司马家开设娱乐场盈利所用,这些都是客人。”江旭笑了下,“司马家族虽然表面上干起了正经行当,摇身一变成了为a城发展做出巨大经济贡献的生意人,但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说着话,司马邢人已经笑容满面地回来了。昏暗光线内,他纯白色的西装白得几乎刺眼。他目光直接看向商迟,道:“商先生,这些都是来娱乐场的客人,我们已经清场,请您稍候片刻。”
“司马老先生有心了。”商迟寥寥一笑,长臂一勾环住白珊珊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他弯腰贴近她耳畔,声音沉沉的,字里行间带出一种亲昵的低哑,xing感得要命,他问她:“宝贝,想跟谁赌?”
“……”白珊珊被那句突如其来的“宝贝”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扭腰躲开,抬眼瞪商迟,动动唇,谁知话还没出口听他又说了句话,音量极低,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