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瞬间将她两只腕子并拢钳住。
“……”白珊珊错愕,动动唇正要说话,一股大力拽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扯,她重心不稳脚下踉跄,瞬间便跌坐在对方的腿上。
“你、你手不是被绑住了么?”白珊珊第一时间便察觉出不对劲,用力皱眉挣了下,无法动弹。她咬咬唇,“你没有被绑起来?你耍我?是不是?”
商迟右手将姑娘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一用力,迫使她整个儿贴近他怀里。他垂眸安静而专注地盯着她,左手食指微屈,指背关节轻轻抚摸她黑色绸带下的雪白脸蛋儿,语气很冷静,“不是。”
“……”不对。
商迟和司马家是死敌,所以他和司马父子联起手来布局耍她的可能xing不大。
白珊珊脑子里飞快思索着。
那么……
“你自己把绳结解开了?”白珊珊不可思议道。
商迟的语气非常冷静:“是。”
“你自己怎么可能解得开绳子?”白珊珊继续质问。
“为什么不可能。”商迟说。他勾住她的小下巴轻轻一抬,粗粝的指腹亲昵摩挲着她下巴上的软嫩皮肤。
他自幼的生长环境,处处都危机四伏暗藏杀机,多的是人想他死无葬身之地。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种脱身之道,只是布兰特对他的诸多冷血教育中最基础的入门。
听见这个回答,啪一声,白珊珊脑子里崩了一晚上的弦断了。
不知是觉得被愚弄了一番感到不甘气愤,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在隐隐作祟,她再也忍不住,情绪近乎失控地大声道:“你明明可以自己解开绳子,你明明没有任何危险!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是她笨是她蠢。
他商大佬是什么出身什么来头,能在商氏家族的夺权之争中全身而退的人,司马家的这点雕虫小技怎么可能伤他分毫?她居然真的以为他在眼巴巴地等着她出现等着她去拯救,她是疯了吧?
脑子里仿佛绞了一团麻线,混乱困顿不堪重负。白珊珊吼完之后,竟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地哭了起来,她哽咽道:“你知道我刚才多难受吗?我当时还在想,如果你真的被砍了一双手怎么办,我他妈甚至在想你要是残废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我照顾你……”
说着一顿,仿佛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被他摁在怀里,越哭越厉害,“你就是想看我能蠢到什么地步是不是?你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是不是?我他妈多智障啊。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这货多蠢啊,十年前被你当成什么劳什子试炼心魔的工具,还什么沉迷过就戒除?上过一次当没长记xing,居然又掉坑里了?你说我在招惹你,你讲点道理行吗?明明是你一直在招惹我!十年前招惹我,十年后还不放过我!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着你的道?商迟,你他妈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渣男混蛋!!!”
姑娘嗓门儿细软,一通歇斯底里般的咆哮也像撒娇。
她说完,累了,咬着唇死死忍住,生怕自己丢脸地哭出声。蒙住双眼的黑色绸带全部湿透,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整个游戏场死一样的静。
片刻,商迟伸手解开了她眼睛上的黑绸。
白珊珊睁开眼,视线被泪水迷蒙住了,不太清晰。隐约能看见他的面容就在很近的前方,只有个棱角分明的冷峻轮廓,看不清表情。
她咬住嘴唇,倔强地瞪着他,一双晶亮的大眼红红的。不说话。
数秒钟的静默之后,商迟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眼角的一滴泪。他闭着眼,唇舌间尝到那滴yè体的温热与苦涩。
只一瞬,商迟向来冷漠无痕,沉静无波的心狠狠一动。
“十年前的事,我需要你给我时间慢慢解释。”他哑声道,“现在,白珊珊,我很高兴,终于等到你服软松口。”
“……”白珊珊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傻了。
商迟嘴角很淡地弯了弯,薄唇贴近,浅啄她俏生生红彤彤的小脸儿:“公主,为期三个月的赌约,你输了。”
赌约……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