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标记不标记,清白不清白的事,是会死人的。
顾衍承挣扎着试图爬起来,想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赶快躲回自己的暂住所——一个能插上铁栓的半地下室。
那里离这儿很近,买下那里花光了他在走.私队里卖苦力运货换来的所有积蓄。他之所以狠下心买它,就是害怕这样的一天,害怕万一他没能弄到抑制剂,必须强自挨过发情期的情况发生。
那个门带锁,能关窗,至少不会让气味传得满大街都是。毕竟,他在地下街混的两年里都是以alpha自居。
越是远离黑市,街上的人丁便越发稀少,顾衍承紧贴着墙壁,汗水打湿了后背的衣服,短短一百多米的路程他走了半个小时。
终于,熟悉的半地下室出现在了他模糊的视线里。
得救了。顾衍承抖着手打开门锁,没想到,他的手刚搭在门上准备推开,一个人影便闪身出现在他身后,直接从身后扣住了他按在门上的那只手。
顾衍承心脏猛然紧缩,全身从相触的指尖开始过电一样抖如筛糠。两年前被鬼星按在墙上欺辱的情形短暂地闪过脑海,他几乎想要抑制不住地干呕。
“抓到你啦!有没有想我?”莫璃还浑然不知,高高兴兴地搞突袭。
然而听到这声音,面前的人却僵住了。
顾衍承呼吸一窒,两年里锻炼出的处变不惊荡然无存,他不敢相信一般缓缓转头,惊惶地双眼里映出少女的脸。
“你……001?”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莫璃也是一愣,再定睛看去,顾衍承已经两颊绯红,视线发飘了。
“顾衍承,你怎么了?”莫璃焦急问道,明明刚才不还在生龙活虎地打架吗?可是,顾衍承没有回答她,不知是不是眼前的人令他感到安心,他终于在力竭之前支撑不住地放松下来,整个人软在了莫璃怀里。
“喂……你这是……”
什么情况?受伤?中毒?发……发情?
莫璃思绪混乱,因为她一点雨后潮湿的味道都没闻到,可眼前这情形……
抱着浑身滚烫着投怀送抱的某人,莫璃眼眶酸酸的,只恨自己来得太晚。真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呀。
眼前的房子似乎是顾衍承的家,她打横抱起顾衍承,推开门朝地下室走去。
这房子进门就是个下楼的台阶,住人的地方都在黑黢黢的地下,十分狭窄,也没什么家具,虽然小旧但却整洁。
莫璃好不容易摸索着拉开一根“极光照明棒”这是地下街常见的照明工具,便宜,但光线如同极光般忽强忽弱、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