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林深青蓦地抬头,看见来人,神情顿时松懈:“我说谁一大早叮叮咣咣的。”
苏滟擦着湿发踱出来:“看见是我,很失望?”
“对啊,太失望了。”她笑着说。
“可别,我刚到一刻钟,借你浴室冲了个澡而已。”
林深青的笑几不可察地一滞。
“你‘pào友’打电话给陈驰,叫我过来的。飞院纪律严,周六早上也跑cāo,他俩得赶回去。”苏滟看看她,“哦,我来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样子了。”
林深青笑容彻底消失:“酿酒师酿出酒这玩意儿,就是让它来祸害人间的吗?”
苏滟点点头,一指她脚边:“垃圾桶里碎掉的,是房间酒柜里的酒瓶。地毯上暗红色的,是酒渍。”又一指浴室,“你的裙子泡在浴缸,内衣裤扔进了马桶,没冲下去,不过看样子不能穿了。”
“……”
“战况激烈成这样,你是妖精,还是……他是野兽?”苏滟深表疑惑,“我还以为你不胡搞男女关系,没想到一搞就搞了个世纪大战,这么多年算我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林深青撑着脑袋眉头紧锁:“不该吧?”
苏滟一愣:“你断片了啊?”
她点点头。
苏滟一副经验老道的前辈模样,从包里拿出个yào盒递给她:“那你有备无患。”
林深青看了眼yào名,把它收进包里,给包拉上拉链的时候忽然问:“男裤有左口袋和右口袋,中间呢,中间有没有口袋?”
“神经,中间安个口袋装什么?”
她点点头,张开五指举在半空,虚虚做了个抓握的动作,目不忍视地“嘶”了一声。
这么大……真是野兽么?
*
同一时刻的航大“魔鬼坡”,贺星原和陈驰蹲在地上,正在给自己绑沙袋。
一百趟负重跑坡,昨天缺席实训课的代价。刚结束常规训练,两人就被赶到了这儿。
八十趟下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天上浮云纹丝不动。
陈驰气喘吁吁躺在坡下草地,看贺星原还在继续,冲他喊:“过来歇会儿啊,你是人吗?”
贺星原跑完剩下二十趟才来,一气喝空一瓶水,踢踢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