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点着了,她收起打火机,看了眼烟盒上“深青”二字,倚着车门问:“这烟好抽吗?”
他点点头。
“我试试。”她说。
“不行。”
“一口。”
林深青两指一夹,抽走了他嘴里的烟。
贺星原起先要拦,又不知出于什么念头停住了,眼看她叼着那截烟吸了一口,然后皱皱鼻子咳了两声,说:“带劲,跟它名儿一样带劲。”
贺星原把烟拿回来咬进嘴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台上,苏滟瞧这两人瞧得直摇头,转过眼,看见傅宵从楼梯上来了,在她隔壁位子坐下,说:“苏小姐摇什么头?”
“感慨那俩真是一路人呢。”她指指林深青和贺星原,“要换了一般女人,看完刚才那场比赛就该梨花带雨地骂男人‘还要不要命了’,这一对倒好,一个不闻不问,一个不痛不yǎng,居然凑一块抽起烟来……”
傅宵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笑笑没说话。
苏滟偏头看他:“都说君子有chéngrén之美,傅总今天这可是真君子啊。”
傅宵“啧”了一声,掸掸衣襟:“可不光是今天啊。”
*
回家路上,贺星原给林深青买了盒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叮嘱她好好喝了,然后赶回学校上晚课。
林深青喝了一包,又泡了个热水澡,第二天安然无恙,倒是一早接到了苏滟的电话,说陈驰托她来打声招呼,贺星原生病了,在宿舍躺着呢。
她心说谎话果真不能瞎扯,这下通通应验了,给贺星原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是刘敦接的:“啊,您好,是姐……嫂?”
“姐嫂”是什么时尚的称呼?听起来挺有派头。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了,问刘敦:“怎么回事呀他?”
“哎,前几天半夜不知发哪门子疯,在阳台吹了一个多钟头冷风,昨天发着低烧呢,又跟人跑去赛车,这么瞎折腾能不病倒么?现在吃了退烧yào,睡着了,叫他起来吃个饭也不应。”
林深青心里哎哟一声,心道完了,撩急了,真把人撩得死心塌地了。
她说:“你们宿舍现在让不让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