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地坐在满是水的浴缸里,嘴唇都冻紫了,看见他来,听他叫她名字,都毫无反应。
现在不是追究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关掉水龙头,把她从水里一把抱起,送到卧室裹进被子里,朝外喊:“季四,热毛巾,多来几条!”
贺星原接过季四拿来的毛巾,关上门,把热空调打开,看她睡裙已经湿透,干脆一把剥了,然后给她擦拭,边擦边问:“还冷吗?”
林深青终于有了点反应,开始缩着手脚发抖。
他爬上床钻入被窝,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然后拿热毛巾使劲搓她的身体,从头到脚。
十分钟后,她的嘴唇慢慢恢复了血色,他问:“好点了吗?哪儿还冷?”
林深青摇摇头。
看她能回应他的问话了,贺星原松了口气:“是梦到什么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林深青矢口否认:“没有,没有……”
这样的“没有”大概就是“有”。
看出她好像很害怕,贺星原没有立刻追问,抬手去安抚她的背,掌心触碰到她后背肌肤,才后知后觉地浑身一震。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他刚才太急了,根本来不及顾。
贺星原眼光飘散开去:“我去给你拿衣服……”
林深青迟滞片刻,等他放开她,掀开被子下去,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她说。
贺星原僵硬地回头:“什么?”
她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把他往回拉。
贺星原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被那一点点微弱的力道拉得跌坐在床沿。
甚至当她牵引着他的手,往她身上去的时候,他也完全腾不出力气来抵抗。
“给我点刺激好不好?”她这样恳求他。
贺星原脑子里轰地一声响,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第19章
林深青快死在床上。
像化身扁舟一叶随波逐流,满目都是虚空。有一阵细风极其缓慢地拂过身体,每过一处就激起一层钻心的yǎng意,yǎng得人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然后她尖叫,她颤抖,她飙泪,她崩溃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