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精,一个半钟头飞机能到的,非要坐五个半钟头高铁。”
林深青“嘁”一声:“那你自己坐飞机去呗。”
傅宵叹着气,把平板电脑转向她:“这是今晚的竞拍项目,看见右上角那瓶酒了没?”
林深青凑近过去:“怎么?”
“你爷爷三十年前留在法国的杰作,你晚上拍了它,过几天除夕给老人家当新年礼物。”
“神经。”林深青飞他个眼刀子,“钱多得没处花么?我们县城老家多的是这种陈酒。”
“那纪念意义不一样不是?”傅宵摇摇头,“真不懂你这种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是怎么谈的恋爱。”
“管得着么你?”
林深青抱着胳膊闭目养神去了,一觉睡到北城,跟傅宵一起吃了个晚饭,到酒店房间换礼服。
竞拍七点半开始。两人七点一刻到达会场,在门口碰上不少熟面孔。
林深青一路跟着傅宵打招呼,听见一声“褚总”略微一顿,小声问他:“立川资本的褚总?褚楚的大哥?”
傅宵点点头。
“那贺家没来人么?”
“香庭这不是被赵家弄得元气大伤么?哪里还有闲心拍酒。”傅宵面上微笑着跟人寒暄,等走过一拨人,微微偏头跟她讲,“贺总前阵子好像都在跟褚家筹资金了。”
林深青“哦”了声,嘀咕一句:“看来生意不好做,当飞行员也不错。”
周围太吵,傅宵没听清:“什么?”
她摇摇头,临进电梯,感到手袋在震,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徐姨打来的。
林深青接通电话:“徐姨,我这会儿在……”
“深青啊!”徐姨打断她,声音发着颤,“你快来,快到县城医院来!老爷子进抢救室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傅宵抬脚要走,偏头看见林深青脸色不对劲,又停下来。
林深青五指紧紧抠着手袋:“怎么回事?”
“晚上院子里来了个穿套装的女人,跟老爷子聊了几句,老爷子突然就发病了……”
“穿套装的女人?聊了什么?”
“我也没听清,我在厨房烫菜呢,一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