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好像重新睡着了。
贺星原低头笑着看她:“今天我跟你爸爸说了,我想做他女婿。”
林深青有听没听地发出一声:“嗯……”
“他说你觉得好就好。”
“嗯……”
“那你觉得好吗?”
“嗯……”
“林深青,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嗯?”
“嗯……”
“我是谁?”
“嗯……”
贺星原轻轻捋下她的胳膊,把她放倒回被窝,笑了笑:“被人骗走都不知道。”
*
林深青第二天醒来已经不太记得这事了,送走林禹民后,照常去了公司。
贺星原跟她一起去了伽月,这回不是送她上班,而是以香庭小贺总的身份见傅宵,谈谈之后生意上的合作。
林深青知道,傅宵当初的jiān计得逞了。在贺星原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果真在伽月和香庭之间搭了座好桥。
毕竟打了大半个月麻将,攒下不少革命情谊,两人相谈甚欢,结束后,傅宵还顺嘴约了他“有时间一起喝两杯”。
本来这中国人的“有时间”就是句客套话,但恰好就近有个平安夜,所以贺星原也顺嘴一接“要不后天”。
“西城世贸大厦有个圣诞酒会,褚总刚好受邀过来,大概平安夜到,到时候叫上他一起。”
泰国华欣一别,傅宵也有阵子没跟褚易叙了,当即说“好”。
林深青原本对他们男人喝的商务酒没什么兴趣,在一旁沙发上专心致志翻杂志,一听褚易的名字倒是来了意思,chā上句嘴:“褚总也来啊?”
傅宵和贺星原脑袋一转,同时看住了她——你很期待?
她也不解释,笑眯眯地说:“加我一个吧,约水色怎么样?”
*
平安夜当天,几人约在水色,在二楼开了间包厢。
傅宵、贺星原、林深青三人先到。苏滟带着服务生,拿酒和果盘进来,被林深青拉住:“别走了,三缺一,留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