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武士粗鄙的喊杀声,激起开战的火花,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来。
姚思浅瞪着惊恐的双眼,顿时变得呆滞。
红杏出声叫唤不知几次,才逐渐将她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娘娘,咱们现在该怎么是好?可要派人去金龙殿通知殿下?”
“您得尽快拿个主意啊,娘娘!”
姚思浅沉吟良久,再开口,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势。
“红杏、青桃,你们听好了。”
“等会若是情势不对劲,你俩便偷偷带着鑫哥儿和蓉姐儿从暗道中离开。”
红杏听后,赫然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武器交锋的声音近在耳旁,仿佛还能想像到战况的惨烈。
姚思浅咬了咬牙,一路推搡着红杏往里边靠,嘴上仍不忘解释道:“魏旻德称帝的前提,便是除尽嫡亲的血脉,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鑫哥儿。”
东宫十率的设置可比禁军十六卫,阶级森严,训练有素。
即便有近半散落在京畿各处,可剩余这八千左右的兵力,亦可与对方抗衡。
姚思浅本以为这个程度的守备,绝对能够支撑到魏旻言救驾归来,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步步近逼,不知何时将要破门而入。
姚思浅从鬓边拔下根亮晃晃的发簪,簪面一晃,映亮了她清秀的眉目。
下一秒,她却反手把锐利的那端指向自己的颈部。
金质的簪儿抵在脖颈上,更衬托出她的肤白胜雪,纤瘦骨感。
比起落入叛军手中任人侮辱,她宁可自我了断,也不愿成为他们用来威胁魏旻言的棋子。
姚思浅脑海中有过千万种设想。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楚闯进房门那男子的面孔时,所有的想法统统被击溃。只剩下一口气,从胸腔里缓缓流出。
苏景桓乍一撞见这副情景,不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小ㄚ头,你可得好好活着。”一顿,“没了你,上哪儿再去找个新的国母? ”
话落,他也不待姚思浅回答,径直抛了件宫女服过去,“换上。”
姚思浅接过衣裙,并没有立刻开始更衣,反倒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苏景桓见状,迟疑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着背过身去,“我保证一眼不看,行吧?”
“不行,出去!”
苏景桓拗不过她,只得走出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