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朝凤北诀福了福身,“请王爷在此休息,臣妾去花厅见见母亲。”
凤北诀颔首,“嗯,去吧。”
跨院花厅,姜氏看到安舒前来,忙迎过去上下打量,“舒儿,没事吧?娘都快担心死了,你父亲答应娘会救你,今日去问上院,才知道侯爷带宁姐儿来了镇北王府,娘不放心,便跟了过来。”
“娘我现在没事了,先坐下说。”安舒心里其实有些难受,她父亲确实来了镇北王府,却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担心她被镇北王利用害了永澜侯府,急着将她送去阴曹地府。
母女二人携手坐下,安屈和道:“方才来的路上,看到父亲的马车疾驰而去,阿姐能从地牢里出来,可是父亲救了阿姐?”
安舒缓缓摇头,“不是,镇北王昨日醒了,他苏醒便将我从地牢里捞了出来,事情繁多,忘了让人给你们报平安,让你们忧心了。”
安屈和猛地起身,“什么!?镇北王醒了?他可有苛待阿姐?”
安舒忙拉他坐下,“别激动,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我还欠了他人情,要不是他,也许我就不能安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
姜氏问道:“这么说,是镇北王为舒儿撑腰,救了舒儿?”
“嗯,可以这么说。”
“那太好了!”姜氏喜上眉梢,“娘就说咱们舒儿能行,镇北王刚醒就迫不及待去救舒儿,心里定是对舒儿有好感的,舒儿你再加把劲儿,让镇北王更加宠爱你,生下世子固宠,便无人能撼动舒儿镇北王妃的位置。”
安舒不想给姜氏浇冷水让姜氏担心,但镇北王的宠爱,她恐怕是有点消受不起。
“好,我会尽力的,娘你放心。”
母女二人又说到安宁,安宁这半年可谓是大放异彩,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有她的身影,吟诗作对,抚琴作画,样样都拔头筹,已然有京都第一才女的势头,说亲的人踏破门槛,却无一人能入她眼。
在此之前,安舒白莲盛世,稳压安宁一头,号称京都第一闺秀,倒是安宁这个嫡女黯淡无光,众人都以为安舒才是永澜侯的嫡女。
安宁重生之后,锋芒毕露,誓要把安舒夺走的都拿回来,就成了当下这个局面。
永澜侯两个嫡女皆是才貌双绝名冠京都,让京中名门艳羡不已。
姜氏笑道:“那是咱们舒儿没有参加宴会,明日毅亲王妃在摄政王府办梅林宴,京中所有才俊闺秀都会去,到时候舒儿露一手。”
“娘,舒儿可不敢夸这个海口,毅亲王妃给我送过请柬,但已经被我回绝了。”
安舒无比心虚,原主有真材实料都被安宁把脸都打肿了,她还是别丢人现眼,学半年琴才勉强能弹奏几曲,怎么敢跟安宁较量?
其实那些宴会都有邀请安舒,毕竟她是镇北王妃,但她不喜喧闹,也无法附庸风雅,还为了避开安宁,就通称身体抱恙没去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