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诀竟觉得心头一慌,手猛地松开,脸色忽地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娇弱无用!”
安舒捂着自己的下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娇弱无用?!
镇北王对他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那双手是提剑杀人的,宽厚有力,能轻易拧断一个壮汉的脖子,她怎么经得住一握之力?
安舒默念算了,打又打不过,理论别人又不听,她只能假装自己是宰相,往肚里撑条船这样子。
到了晚上,安舒下巴印着两点淤青指痕,在白嫩嫩的小脸上尤为显眼。
凤北诀觉得十分刺目,他并非有意伤害安舒,不过是习惯使然,从来都是想要就去拿,铁血手腕达成目的。
每当安舒让他感觉不虞,便下意识用强硬的手段顺应心意。
而且,他当时并没有用多大力度,只是手指轻轻一收,怎么就如此触目惊心?
饭后,秦训来汇报投毒一事的进展,安舒在一侧,凤北诀没挪脚,秦训也不开口。
凤北诀道:“无事,就在此处说。”
秦训这才开始说起:“属下审了雀绿与刘太监,全交代了,与张杜阳说的基本一致,雀绿借清洗为由,将剧毒粉末撒在青瓷煲的盖子中,翻过来盖上,待煲中热粥散发热气凝成水珠,粉末便融化为毒水流进粥里。她只帮忙盖了盖子,王妃对她不设防,便没有怀疑到她头上,而后刘太监毒死白猫,张杜阳推波助澜叫上许长史来查毒物。不过,张杜阳并未与二人说起自己是毅亲王的人,只威逼利诱,刚好刘太监对王妃怀恨在心,又能拿好处,就串通一气,演了一出戏诬陷王妃。”
“王爷,张杜阳还有一口气,可要送去典刑司审理?将毅亲王论一个残害手足之罪。”
凤北诀缓缓道:“出了这镇北王府,他活不到被审理。”
事情过去一天,毅亲王知道凤北诀已经苏醒,也知道张杜阳被凤北诀扣押,定然时时盯着镇北王府的动向,随时准备杀人灭口。
“此事扳不倒凤南朝,无需浪费精力,暂且按兵不动,捏好了张杜阳,让凤南朝急着吧。”
“属下遵命。”
想起安舒白日所说,秦训又道:“王妃让属下给王爷安排几个机灵的下人,不贴身伺候,王爷你看如何?”
凤北诀看向安舒,皱了皱眉,“不必,王妃将本王伺候得很好。”
秦训退去,安舒认命打来热水,准备像从前一样照顾凤北诀,凤北诀从她手中拿过东西,自顾将自己打整干净。
“睡吧。”
“好。”
安舒应下,正要去外间榻上,却被凤北诀拉了回去。
一如既往不问她的意愿,强制将她摁在床上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