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刮回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竟有些雀跃。
他这边一默，那边杨楠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李玄祯这人气势足，早先他欺负她的时候——其实那也真不能叫欺负，就是弹一下额头，捏一下脸，十足的亲昵。
所以她也能接受。
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平时李玄祯这么做，她就当调、情了，那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被这么对待，也是要烦的。
然后有一天，她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就记得有一天，李玄祯又刮她鼻子，应该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但她心情是真不好，再被这么一刮，就被惹毛了，然后反手就刮了过去。
当时就把李玄祯给震住了，嗯，其实她也有些方，但她这人向来是做了就做了——比如她十六岁的时候背着吉他跑出来，她不后悔吗？
其实，是后悔的。
不是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后悔，是很早，就后悔了。
饿肚子的时候，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找不到活的时候。
背着吉他浪迹天涯，说出来很潇洒，潇洒背后更有很多的苦头。
她又不是生来就喜欢吃苦的，又怎么会不后悔？但她生来倔强，向来有一种别人不让她怎么干就要怎么干的精神，自己做出的选择，更是咬碎了牙也要走下去。
那一次刮了李玄祯的鼻子，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还是挺着腰，昂着头，一副你拿我怎么办的架势。
李玄祯看着她，她也看着李玄祯，后来倒是李玄祯先开了口：“你胆子挺大啊。”
“哼！”
“我还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我还有更大的。”
“哦？”
面对李玄祯的怀疑，她咬了下牙，就把两个手都伸了出来，然后在李玄祯的脸上，拉了一下。嗯，下手还颇不轻！
她当时很是报了几分把过去被捏脸的仇都报回来的心思——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而那边李玄祯在愣了一下，手就来到了她腋下，她顿时撑不住，一边滚着一边大叫李玄祯犯规。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李玄祯一边挠她yǎng，一边磨牙。
“是你叫我捏的！”她一边打滚一边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