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鹤缩着在底下大堂门口的黄灯下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的影子缩成一团,像个冻得够呛的小人。
我迈了两步:“怎么?”
“哎我出来迎接你没想到外面他妈这么冷。”
我说他有病,就算一定要等为什么不在大堂里面等。
他拿过nǎi茶把习惯chā进去吸溜了一口,我用门禁卡打开门后他哼了两声:“我忘记拿钥匙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说如果家里太臭了我立马收拾东西去附近的旅店住到不臭为止。
他哈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出电梯我看门的时候看他,他眨巴着眼睛喝nǎi茶仰仰下巴示意我赶紧开门。
我打开门确实没什么刺鼻的怪味。
他跟在我后面哼哼:“不吃了好了嘛。”
我哦了一声。
他吸了两口nǎi茶,从我身后走到厨房,端出了三盘菜,然后又拿出了两个盛好米饭的碗,碗递给我,筷子递给我,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
我跟他打了个商量:“你干嘛一定要在家里吃?味道大不说也没店里别人煮的好吃啊。”
他咬了下筷子。
哦,对阮辛鹤有些习惯特别不好,他用吸管特别喜欢咬吸管,吃饭吃着停下来就喜欢咬筷子。
我们家筷子都被他咬坏了好几双。
我肚子有些饿了埋头吃饭,其实阮辛鹤一定要吃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是很介意,我只是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他如果真的在家里煮了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是吗?
你看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人类能够简单的靠语言来表达喜怒哀乐,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向对方传达我的喜恶,他心里应该也分明即使他真的做了我也不会怎么样。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一点。
就那么一点,口嫌体正直。
我没办法跟他说:“你去做你喜欢的吧,吃你喜欢的吧,让自己开心。”
然后我会因为看到你的开心而暂时忘记一些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不被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