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来着,问小男孩为什么要缠着她,小男孩说了一件让她吓了一大跳的事情,小男孩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是他妈妈。
“你胡说八道。”“戈樾琇只属于她自己,她不可能成为谁的妈妈。”她大声嚷嚷着。
小男孩冲她笑。
然后,她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小男孩的长相她曾经在一副画作中见过,那是妈妈的画作,在熊熊烈火中,半边画已经被烧成灰烬,另外半边栩栩如生,无尽繁花之下,小小少年穿着月白色短袖衬衫,眉间纯净,分明那是……分明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
呆呆看着小男孩,任凭小男孩拉着她的手。
最后,小男孩把她的手jiāo到一直不远不近站着的男人手上,稚气的声音在说着“爸爸,我把妈妈带来了。”
当她踮起脚尖,想去看那男人时。
那个男人化成一片片灰烬。
就像那年,被丢到熊熊烈火中的画。
不要,不能。
不,别。
大声喊出:宋猷烈。
那声宋猷烈被雨声所掩盖。
雨点浸透她衣服头发。
梦里在下雨,梦外也在下着雨。
触了触嘴角,那声宋猷烈似乎依然残留在那里。
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戈樾琇,快睡觉,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顾澜生说了,美美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是的,是的,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也许是过去很久,也许是过去小会时间,有人打开她房门,脚步声很轻很轻,停在她床前。
窸窸窣窣声响中,床垫陷了下去。
缠绕于耳畔的气息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一个翻身,依偎了过去。
谁都没说话。
这样深沉的夜晚,窗外还有雨声,他在她耳畔低语着,她要他一再保证,除了吻别的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