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清醒,或混混沌沌,脚步漫无目的移动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橄榄园里人影幢幢,那阵风吹过,透过橄榄树枝干缝隙,戈樾琇看到了宋猷烈。
宋猷烈和张纯情已经回到座位上。
目光落在宋猷烈身上,这一刻,脑子很清晰,戈樾琇和顾澜生说我们回去吧。
和顾澜生一起回到座位上,张纯情已不见之前的活泼讨喜劲,细细看,还可以从她眉宇间看到了担忧。
张纯情在担忧什么呢?
戈樾琇想起外公告诉她的那件事情:张纯情的妈妈在尼斯出了车祸,所幸伤势不算严重,阿烈已经打了电话,把明天下午三点的船票改成早上七点的船票,这也是从阿帷尼翁开往尼斯的最早一班渡轮。
张纯情的妈妈出车祸了。
据说,人与人会在患难之间建立起深厚的情感,就像在斗牛场宋猷烈说的,那个姑娘陪我度过艰难的时日。
细细回想,戈樾琇留给宋猷烈的一直是麻烦不断。
连宋猷烈都说了“戈樾琇,我烦透了为你收拾那些没完没了的烂摊子。”在这些烂摊子当中,还有一条“肇事逃逸罪”。
会烦吧。
如果说戈樾琇是一朵水晶花的话,那么张纯情就是一朵解语花。
缓缓,目光转向宋猷烈。
那只不过是一张二十出头的面孔,美好纯净,像那座安静的格陵兰岛,初见时,她还发誓要守护他来着。
但看看现在,她却一步步把他拖进泥沼里。
如果,她要是有良心的话,应该放手,给予祝福,让他和张纯情在患难,在彼此扶持中建立深厚的情感。
只是……只是呵。
光是想及已经像要她命似的了。
朝宋猷烈走去。
把手伸至宋猷烈眼前,莞尔:“阿烈,我们今晚还没一起跳舞呢。”
宋猷烈一动也不动,冷冷看着他。
那眼神足以把她的手急冻于半空中。
戈樾琇总是很虚伪的。
她以亲昵的语气和他说阿烈外公在看着我们呢,一边说一边冲外公挥手,今晚她手腕戴着钻石手链,钻石光芒把老头子的目光招惹来了。
外公还以挥手。
看,外公真在看他们。
再次把手往宋猷烈递,不忘冲顾澜生莞尔:“顾澜生,你说的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