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钱的人寥寥可数,一个钟头过去了,戈樾琇就只募集到七美元,这还算运气不错,有时九十分钟走完,募款箱里一分钱也没有,繁忙的周一,人们心情一般都不好。
抱着募捐箱,戈樾琇一边走眼睛一边张望,规定社区活动时间快要走完了。
昨天宋猷烈说的话分明是在传达,她今天社区活动时会有事情发生,她好奇了一个晚上。
眼睛所及之处,都没有宋猷烈的身影。
要是一切就像几天前,他让她晚上在房间等他时一样呢?
垂下眼帘,如果和那时一样,那她一个晚上的那些期待呢?除去期待,还有戈樾琇的骄傲,宋猷烈再次言而无信,她不可能不发脾气的。
不发脾气就不是戈樾琇了。
心里有一拨小小的声音:“宋猷烈太忙了。”
是的,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宋猷烈也不是故意要言而无信的,宋猷烈只是忙着忙着就把事情忘了。
忘了也该死啊,更有,她又没有bi他,是他自己承诺的,让她在房间等他是,说会到她社区服务地点来也是。
怎么变成宋猷烈会到社区地点来找她了?
这个时候,戈樾琇心里万分懊恼。
宋猷烈最近是怎么了,喜欢做起奇怪的事情和说起奇怪的话来了,弄得她每天都在猜测他的心情,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生他气。
懊恼间,一张崭新的一百美元面额钞票轻飘飘进入戈樾琇手里的募捐箱里。
这还是她迄今为止筹到的最大款项。
把一百美元投入募捐箱里的手也漂亮,像一名艺术生的手,而且……似曾相识。
抬头。
结结实实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往后退一步。
宋猷烈的那张脸仿佛刚刚从海报拓下来,活色生香。
戈樾琇没想错,宋猷烈真来她的社区活动地点找她。
脚步似乎被胶住,眼神也是。
眼前就唯有那抹玉立于天空下的修长身影,周遭一切事物都在流动着,就只有他是静止不动的。
静止不动的身影被封印在她瞳孔里。
身体动弹不了,只能以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