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得了,这样一来,她就不会时不时出现在我梦里,责怪我怎么打她一巴掌了,宋猷烈你怎么舍得打我一巴掌呢,委屈得天塌下来似的,是啊,宋猷烈怎么舍得打戈樾琇一巴掌了?”声线骤然变低变沉,“当时,她得有多疼,爱护还来不及呢,怎么就……”
尾音变成一缕叹息。
而兜在她手掌里的沙从指缝一一滑落。
只往前一步,他的手就够到她,指尖轻轻擦过那天被他打了一巴掌的脸颊,涩声问:“那时,很疼吧。”
真奇怪,那天他打她一巴掌时她都没掉泪,反而现在,掉起眼泪来了。
不过,掉眼泪,手里的沙子没招呼他并不代表她原谅他刚刚的行为。
她不能让他太得意,她得让他知道。
拍开他的手,说:“我可没原谅你。”
话说得软绵绵的,不好。
调整站姿,一字一句:“听着,宋猷烈,我没!原!谅!你!!”
“我知道。”
桑拿室里,她满头大汗,他也满头大汗的。
不理他,但这不妨碍他们一起桑拿。
大口大口吃了海鲜,晒了太阳吹了海风,还淋了一场雨,架也吵了后,最适合桑拿浴,大不了不说话。
近一个小时时间,她真做到不和他说一句话。
虽然,她很想开口警告他眼睛不要一个劲儿盯着她瞧,她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从四岁看到二十六岁还看不够吗?
但不行,说好不理会他的,要有坚定立场,更有,这没准是宋猷烈的yin谋,让她开口先和他说话的yin谋。
观察下来,戈樾琇越觉得这是宋猷烈的yin谋。
你看,他现在不止眼睛一个劲儿盯着她,那嘴角处的淡淡笑意压根就是为戈樾琇量身打造的陷阱。
陷阱布好,就等着她叱喝他:不许看,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嘲笑面对那张笑得很漂亮的面孔,一个劲儿恨不得把他占为己有。
真是!
别开脸。
汗滴从额头上不停滴落,一张脸因持续的热度涨得通红,桑拿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眼睛不听使唤,悄悄地……
再次触到他落在她脸上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