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是不愿意收的,但芙洛拉要是想让别人做什么,一般人都很难拒绝。
最后他们一人收下了一份,准备到时候寄给家人。
如果不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谁会愿意在香雪兰宫耗上一辈子呢?
芙洛拉对着镜子戴上祖母绿项链,把剩下的首饰塞进首饰盒。
天黑了下来,月亮爬上枝头,芙洛拉看着月亮犹豫许久,终究还是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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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大殿。
海格斯钻进帷幕后面,习惯性地向蓝色池塘中央看去,却连半个水泡都没看到。
视线扫了一圈,他惊奇地发现草地上躺了个美少年。
准确地说,是裹在一整套白色蕾丝床品里的美少年。
“陛下?”海格斯不确定地走过去,“您在里面?”
被子里的人蛄蛹了两下,钻出一个即使成了鸡窝也不影响美貌的脑袋。
罗伊睡眼惺忪地看向海格斯,又重新躺回去。
海格斯不是个爱问东问西的人,这套床品虽然太过少女,可在神的眼里,少女、少男还是猛男,大概也都没有区别吧。
他对着被子里的蛆,哦不,是陛下,面无表情地汇报完了几件大事,然后准备离开。
这时,黑发少年一个鲤鱼打挺从被子里翻了起来。
“你听。”罗伊喃喃,“她在弹琴。”
“什么?”海格斯没听清。
罗伊抠着被子上的蕾丝边,冷淡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纠结。
许久后,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不去。”
树都砍秃了,他还去做什么?
烦死了,烦死了。
海格斯习惯了被无视,也无视了对方的自言自语,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可刚走出去两步,他忽然被触手缠住了腰,翻了个面,重新面朝罗伊。
“陛下?”海格斯告诉自己要淡定,咬牙问:“又怎么了?”
罗伊暗红的眸子直直盯着海格斯的上衣口袋。
“嗖”的一声,触手从口袋里抽走一根墨绿丝带。
海格斯瞳孔缩了缩,“陛下,那个不行!”
他被触手缠得紧紧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丝带拿走。
罗伊微微仰起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丝带一端,送到鼻子前方嗅了嗅,然后把丝带横过来蒙在自己眼睛上。
冷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加上墨绿的丝带,看上去竟然十分和谐,给那张冰山般的脸带来几分妖冶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