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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知晓自己任务失败,沉默不语,不过县令根本没想和他说话,他只需要将杀手维持住这个状态,等待上头专门管这方面的人来带走他就行。

当然,杀手现在还活着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不知是哪位人才塞了个草鞋在杀手嘴里,可能是不想他说话叫喊,哪知阴差阳错叫他失去了咬破毒药自杀的机会。

除了领头的卖豆干兄弟,原本只是一时义气跟上去,现在回过神后有些后怕的几人闻言挂上笑容。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连和县令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被这样当面夸奖,一时间都心里都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极其舒爽。

正好卓仪把陆芸花身上的银针拔完了,他再三仔细检查,确认一根残余的针都没有了才把碗递给衙役。衙役小心翼翼接过,等陆芸花站起来让开位置,开始在地上一点一点搜索检查,这是为了防止后面有人不小心捡走遗落的银针。

现在的针还是值得几个钱的,不论谁有意还是无意想要捡走遗落的针都可能造成不好的后果,最好把危险掐灭在萌芽里。

“多谢诸位。”陆芸花深深行了个礼向众人道谢,让大家心里更舒坦了些。为首的烤豆干兄弟本想上前扶起,但见她身边卓仪牢牢护着她,对谁接近都很抗拒的样子,便也识趣地在原地直接避开这个礼。

“陆娘子客气了,陆娘子谢我们,我们也感激陆娘子,那多的便不用再说……”为首的大哥顿了顿继续道:“刚刚陆娘子晕倒了,我们便不再打扰,有什么等陆娘子痊愈再说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陆芸花,刚刚除了正面对上杀手的陆双和陆芸花,周围人只能看见杀手伸出手然后陆芸花就倒地了,并不知道杀手做了什么,但那原本应该尽数没入身体、现在全都扎在衣服上的细密银针已说明事情并不简单,不是他这个外人能管的。

追上杀手将他抓住,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烤豆干摊子在县城的生意很好,随着人来人往也见识了各个地方的人,对从前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有了感受和猜测,加上刚刚卓仪焦急之下根本没有隐藏自己,就算是猎户,卓仪的身手也好得夸张了些……但他一点名声都没传出来。

烤豆干的兄弟能把这门简单生意做到县城第一,要是没点脑子那是不可能的,兄弟之中的大哥轻轻看一眼身后众人,虽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但还是要旁敲侧击一番……

好在愿意跟着去抓杀手的都是与陆芸花有交集的店主,不说是不是热血上头,总归是有几分义气的,还是比较好说服。

“对啊,卓郎君和陆娘子回去吧,县衙会对诸位义士有所奖励的。”县令笑呵呵摸了摸美髯,劝道。

胸前虽没有了细针但还是隐隐作痛着,更何况卓仪现在还抓着她的手腕呢,像是怕她不见了似的……往常有旁人在,以他持重的性子哪会如此?

可见这次可把他吓到了。

陆芸花便也不推辞,带着陆双和卓仪一起回陆家村。

路上牛车颠簸,把陆芸花颠得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倚靠在卓仪身上一点也不想动。

“到了到了。”陆双见牛车终于停下也松了口气,她也担心的不行,但问了几次陆芸花都说是撞的皮外伤,只能暗自催促牛车赶紧到家。

赶车的伯伯是村里人,知道事情经过以后执意把她们往家里送,两人之间离村口近的是陆双,所以先到了陆双家门口。

等牛车终于停在自己家,陆双急急跳下车,哪知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差点就这个姿势向前摔上一跤,往前几步才站稳。等站稳之后她赶紧回头催促:“卓哥赶紧带着芸花姐姐回去,看看要不要抹药或是叫个大夫,芸花姐,我明天去看你。”

说罢站在原地赶紧叫车夫伯伯继续开车,比陆芸花这个伤患还急着让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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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车夫,卓仪扶着陆芸花进了家里,家里人本来都在书房里,等眼尖的孩子们从窗子里看见虚弱的陆芸花……这可是炸了锅了,手上事情全放下,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她,担心不已。

“没事。”陆芸花不想叫大家担心,但这事情是在县城众目睽睽中发生的,村里那么多人都在县城工作,陆芸花现在不说清后头也会有人来告诉大家一切,尤其余氏,那会儿再让她知道一切不就是让她再担心一场?

所以她大致讲了讲事情经过,虽讲的比较含蓄,还是让坐在她身边的余氏眼圈都红了。

半晌余氏忧虑道:“怎么会出这种事情?我们与人为善,从未与谁有过争吵,怎么……怎么……”

陆芸花和卓仪对视一眼,卓仪轻皱起眉似在思索,陆芸花便知道这事内因不能告诉余氏,接上话头,好好安抚许久才让她把这事忘了。

中途大河听见消息赶了过来,这天谁也没心情做事情,本应该在下午的课程理所当然取消,大家都聚在陆芸花身边,像是怕她再遇上什么,连晚上的饭菜都是大河这个徒弟做的。

才穿了一次就遭此劫难的浅蓝衣裙被扔进灶火里面烧成了灰,余氏私下给陆芸花看了她胸前隐隐作痛的位置,久病成医加上从前陆阿爹喜欢在外面跑免不得受些伤,余氏懂些跌打损伤的病症,一看知晓这是皮外伤,也放下心来,告诉大家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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