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其实林皓说的很对……他有些怕水。因为恩嘉……他的哥哥,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溺水而亡。从那以后,只要水一没过胸口,他就会四肢抽搐,大脑当机。
身体会漂浮起来……皮肤被泡的发皱呈青白色……嘴巴里塞满水藻……
「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不知何时,林皓又凑了过来,趴在他身上,黑夜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不想试试吗?」
「什么?」
「那个!」
「哪个?」
黑夜中看不清脸色,却能感受到声音的颤抖……「就……做啊……」
「我对你没反应……满足不了你!」
「祁子嘉!」林皓突然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问:「不管是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还是看医生比较好,别害羞,我还认识几个泌尿科的专家……」
祁子嘉听得一肚子火,索xing抓起被角,一个翻身将林皓压在下面,并用被子裹了起来,不管他怎么踢打,就是不放手。
林皓扑腾了一会儿累了,在被子里呼呼的喘着气,过了好一阵恢复元气,稍作挣扎,便钻了出来。
原来祁子嘉抱着他睡着了,侧趴在地板上,神态像个婴儿一样安详。
望着他的睡颜,林皓什么怒气都没了,蹑手蹑脚的整理了一下,挨着他躺着,手握着祁子嘉的手,心头yǎngyǎng的,也暖暖的。
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鬼迷心窍,被嫌弃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总会磨平他的刺,最终抱得美人归!
贺原衫事务繁忙,第二天就要回日本,林皓连最后的独处时间也不愿给他们,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子嘉去送机。
在关口道别的时候,贺原衫上前抱了抱祁子嘉,伏在他耳胖,却用周遭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在日本恭候大驾!」
林皓顿时青了脸,坐上车还不停的追问祁子嘉为什么要去日本。祁子嘉不理他,林皓开始自顾的揣测,越说越离谱。
「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不成,就要私奔到日本相会吗?」
林皓喋喋不休,让祁子嘉忍无可忍,一冲动,做了个让自己后侮不已的举动,倾身去堵林皓的嘴——用嘴!
四唇相接的一刻他的脑袋就跟bàozhà了一样,瞬间满目白光,心跳骤停,手心冒汗!他是鬼上身了吗?讨厌林皓两片嘴唇上下翻动、劈里啪啦说个不停,给他一拳就好了,为什么要羊入狼口?
可是后悔已然来不及了,投怀送抱的动作正中林皓下怀,他一把抱住祁子嘉的腰,嘴巴就像章鱼的吸盘一样,死命的吸吮祁子嘉的舌头,双腿异常灵活的继绕上去,以骑乘位压在了他身上。
祁子嘉不断挣扎着,可是根本制止不了精虫上脑的林皓,两个人就在行驶的车子里折腾起来。
季小武拉下驾驶座的挡板,拿起车用通话器,一本正经的问:「大哥,用不用我找个地方停下给你们玩车震!」
「快、快点开!」
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林皓甩开,祁子嘉喘着粗气,就是当年一个人和十几个人厮杀时都没这么狼狈。
「唉……你瞪什么眼,是你主动的!」双手被抓住按在身后,腰也被祁子嘉的膝盖顶着,林皓身体动不了,只有动嘴巴:「就算咱俩真做了,也是你勾引我不是我强暴你,懂不懂?」
车开到了某大学门口,祁子嘉打开车门,把絮絮叨叨的林皓踹了出去。
他不讨厌林皓,一个被宠的有点蠢真的青年,二十岁的人,世界观还像十二岁一样幼稚,但是,偶尔流露出霸气的一面,又很有几分林丞宪的影子。
若不是自小便被严密的保护着,骨子里带着凶狠的林皓,想必又会是一个官商纵横的jiān诈苗子吧!
祁子嘉揉了揉眉心,稍微有点烦躁。
他自知皮相还算上乘,定力差的人动色心不奇怪,可是完全没打算用权势压迫,反而一副甘愿躺在他身下奉献自我的林皓,着实令人费解。
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对自己是……爱情?!
爱情……不知世事jiān险,被过度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