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青:“……谢谢,不用了。”
胡涂把杂志要回来,看着杂志上自己的名字入神,笑得一脸灿烂。
楚青觉得,这人太好满足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上次在食堂欠你七块,还你。”
胡涂反应两秒,记起来后笑着说:“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用还。”
楚青却硬塞给他:“留着吧,现在多存点钱,以后真转行当专栏作家,不至于饿死。”
胡涂:“……”
这位先生,你是多看不起我的写作水平。
胡涂默默收下钱,退给他两块五,挂念着说:“还有五毛,微信转你。”
或许他现在还不足以靠写文章为生,但这次能被杂志社选中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胡涂抿了抿唇,郑重地对楚青说:“你信我,我会为梦想努力的。”
青年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澄澈,透着不容怀疑的坚定。
面对这样的他,楚青保持冰山脸。
一分钟过去……
如果有人能接话,本该热血的场面也不至于凉得这么快,凉得这么尴尬。胡涂在对方的注视下,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励志人设快崩塌了。
“那个……”他尴尬地挠挠脸颊,“先进去吧。”
刚说完,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顶,胡乱地揉了揉。胡涂屏住呼吸,脖子僵硬,脑袋上仿佛顶了千斤重的东西。
楚青低声说:“你在发光呢。”
双手chā进裤袋,先他一步走进民宿的院子。
胡涂留在原地,脸上红到冒烟,他伸手按了按头顶,上面好像还留有对方掌心的温度。
长假第一天,晚上的菜较为丰盛。楚青主厨,胡涂给打的下手。
虽然大家同在一个行业,但从前牵扯的恩怨较多,气氛就不太热络。
要不是胡涂偶尔自嗨一般地举起酒杯欢呼一声“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干杯”,整个餐桌上的气氛,就只能用“凉透了”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