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功利心那么重,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同志,以后我有个伴。”阮丽霞虽然有些心虚,但面不改色地说。
其实她的确是有意巴结原芯,因为她不仅仅戴手表了,穿得也好,一看家庭背景不简单。
但是,她不可能承认自己趋炎附势。
黄清听着只翻白眼,“嘁,昨天嚷嚷着要孤立她的,好像就是你。”
阮丽霞被说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说:“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原芯上完洗手间就回办公室了,也不知道自己被同事编排了什么,坐下来就开始埋头备课。
七十年代初一数学的知识点相对后世要简单很多,对于原芯来说,备这种教材实在太简单了,唯一比较难受的就是她习惯了打字做ppt,现在全部要手写,她写得手都酸了。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她便收拾东西回家。
她下班时间比沈皓要早,想在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就把饭菜做好,让他回家就能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
原芯一边想着等会做什么菜一边往外走,直至阮丽霞走上来打断她,“原老师,你住在哪里呀?”
“我……就住在学校附近,走几分钟就到了。”原芯下意识不想暴露自己住在公社宿舍,模糊地说。
“那很方便,我走回家得十五分钟呢。”阮丽霞说着,突然指着原芯的脖子说:“原老师,你脖子怎么有几点红的?”
“……”原芯咯噔一下,脑子里就浮现出昨晚沈皓埋在她脖子里又是啃又是吮的情景。今天早上时间紧,她急急忙忙把衣服穿上,随意扎了个马尾,根本没有去照镜子。
她的脸不禁爬上了一阵红晕,磕磕碰碰地说:“大概……可能是被蚊子咬了。”说完,她还煞有其事地去抓脖子。
“别抓,抓破很痛的。”阮丽霞边说边从自己的斜挎包里面翻出一小瓶风油精,说:“涂这个很有效了,保证一会儿就不痒了。”
“……”原芯无力反驳,任由阮丽霞给自己的吻痕涂风油精。
等走出校门口,两人一人走一个方向,原芯也因此没有暴露自己住在公社宿舍大院。
她回到家时,沈皓果然还没回来。
她把斜挎包放好就去厨房,然后发现有一小块五花肉挂着,应该是沈皓大清早去供销社排队买的。
她又去翻米缸,发现米缸的存货还挺足的。
现在除去每个月接济胡春丽的五斤大米,他们现在两口人一个月30斤大米,划分下来就是每天不能超过一斤,每顿不能超过三两三。
虽然她每月也有粮食补贴,但她只是代课老师,估计就是三五斤意思意思一下。而且胡春丽那边即将有四张嘴吃饭,她也打算拿回去补贴他们。
所以,在这各油水少又没有零食下午茶之类的吃的年底,一人一顿一两六米,的确有些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