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认真道:说实话,会不会?
当然不会,死了就赶紧去投胎,làng费那时间作甚?
那要是你死得特别惨呢?心怀极大的怨念呢?龙飞追问道。
那您就多烧点纸钱给我嘛,再喊两声好哥哥。程然乐道。
龙飞满意了,招招手让程然坐到身边,道:好哥哥,我现在喊,你可记着你的承诺啊。
程然抱着他亲了一口,道:别老说这败兴的话了。这些日子,跟着石丞相批折子,没累着吧?
还成吧,习惯就好。龙飞道,反正他也习惯了这种工作qiáng度,你呢,这几日在家做什么呢?
程然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药盒来,嘿嘿笑道:配药呢,助兴不伤身。
龙飞打开来瞧了瞧,见是一盒浓稠的药膏,奇道:你用的,还是我用的?
两人都合一人了,还分什么你呀我呀的。程然道,殿下现在有空吗,有空咱就试试药。
找太医瞧过吗?龙飞问了一句,他很惜命的。
这东西哪能找太医瞧,不立刻传到福公公耳朵里了?程然失笑道,请的相熟的大夫看的,没问题,我自己先试过了。
你找谁试的?
龙飞只是好奇那么一问,程然却以为他吃醋了,道:谁说一定要找人才能试?
然后程然就身体力行地告诉龙飞,一个人要怎么试药。龙飞啧啧称奇地观赏了半天,赞叹程然不仅仅有着绝佳的体力和绝厚的脸皮,还有着令人叹服的想象力。
这个午休龙飞没有休成,导致他一个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幸好石丞相这两天都只让龙飞看以往皇帝批阅过的折子,龙飞早不知看了多少遍,随便扯了点话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程然在文斌钝刀子割ròu一般的眼神里悠悠然地溜达出了东宫,还没进家门,就让人给拦了下来。
若不是来人喉结明显,程然险些要把对方当成某家偷偷跑出来、女扮男装的大小姐。他飞速地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那些风流债,心虚道:你是何人?因何而来?
少年抿了抿嘴,白净的脸上显出一丝怒气,让他的脸仿佛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勾得程然险些想要伸手揉一把。
我是石纹,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程然肃然道:原来是石丞相家的小少爷,失敬失敬!
他心里一阵波涛骇然,太子有意抱石丞相的大腿,当他们家的女婿,他和文斌都有所察觉。程然特地翻墙进了某家后院的赏花宴,远远瞧了一眼石家小姐的长相,然后对太子报以了深深的同qíng。
若是石小姐有她兄弟十分之一的风韵
哼,那便宜的也是太子不是他,没有更好!程然幸灾乐祸地想着。
石纹傲然道:我有事要问你。
程然忙恭敬地把石纹往自家院子里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纹看起来对程然的识趣很满意,他坐下喝了口茶,开门见山道:听说陛下赏了太子几位侍寝女官?
这是天子家事,石少爷问,在下不好答。程然道,心想曾听说石丞相一女一儿,女儿是他和四书五经生的,儿子是他从傻地主家领回来的,这比方打得可真jīng准。
石纹抿着嘴,一脸的不悦。只是人好看,做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程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怎么,石家难道有意送女入天家?
石纹一僵,警惕地看着程然,道:你听谁说的?
还不是听你说的。程然默默吐槽道,一上来就打听太子的chuáng上事,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
在下好歹也是常出入宫中的人,消息自然比常人灵通些。石少爷莫怕,在下不会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