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抬头,晶亮亮的眼睛一下子望进他的眼底,龙曜轩一手拿着电话贴在耳边,一手还握着苏禾的手腕并没有放松的意思,毫不闪躲回望回去,“妈,我没有女朋友。”
苏禾慢慢的移开目光,看向旁边。
像是追逐的光与影,进进退退,迂迂回回,及停及走,不惹尘埃。
苏禾不动声色的靠回旁边的墙壁,没有了执意要走的意思。
龙曜轩马上松开手,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被静默包围,龙曜轩的目光看得苏禾心里发毛,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的问道:“今天是你生日?”
龙曜轩点点头。
苏禾有点烦躁的粑粑头,闷声道:“那祝你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也没准备礼物,你想要什么?”
愣冲冲的询问后,两人又都沉默了。
苏禾有点生自己的气,怎么说人家堂堂总裁,放着好好的生日不回家庆祝,大晚上的给自己的作品做审核,自己也不该是这种态度。
要是他招人闲话,自己岂不是不知好歹。
苏禾善于自我检讨,寻思一番下来又把自己给绕迷糊了,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又想着自己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改的倔脾气,更是莫名的挫败和小小的恐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改却经常力不从心,会不会终其一生都是这个惹人厌的xing子了?
龙曜轩在心里深深叹一口气,竭力压下去挑明的想法,本来是多么适合表白的时机啊,算了算了,时候未到,稳住稳住。
不能说,不能bi,温水煮青蛙,早晚都是我的。
自我安慰过后,龙曜轩示意苏禾和他一起下楼,“那就你的专辑,附上亲笔签名。”
说道自己的专辑,苏禾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从自己的第一首歌曲到第一章专辑,他学到了很多东西,那种充实的感觉让他从心里感觉踏实舒畅,对于专辑的每一首歌他都希望自己能拿出自己当前的最好水平,过程是痛苦的,但最后的效果让他觉得值得。
专辑中有两首歌是他自己作曲,他像每一个热爱音乐的人一样,对自己的第一张专辑,第一首曲子期待着,忐忑着,既渴望能得到承认又怕别人不屑,矛盾着纠结着,像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是满心的疼爱就怕不招别人喜欢。
待苏禾的情绪慢慢从谷底升上来,龙曜轩已经发动了车子,几分钟以后,开始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m市是座不夜城,晚上十点不到,精彩的夜生活还没有完全拉开序幕,但是满城的霓虹灯光已经预演狂欢,不知疲倦的闪耀着。
苏禾不喜欢夜景,那样的灯火灿烂只会衬托得自己孤家寡人,黑夜总会彰显寂寞,侵蚀到他的骨髓里,冰冻住血yè,每每夜里乘坐着保姆车来回奔走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去看窗外的色彩和喧嚣,把头歪向里侧,借着颠簸尽量补眠。
记得小时候父母都要工作,一旦放假,母亲总会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那时候家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磁带,他总是写完作业,用电饭煲热剩饭,扭开老式的收音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里面的声音,偶尔会有歌曲,他就跟着轻轻地唱,然后一个人上床,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慢慢睡着,朦胧中会有父亲亲吻他的额头。
苏禾慢慢想着,在汽车规律的震动中,困意慢慢的袭上来。
他伸手扭开了车上的收音机,有声音也好提提神。
龙曜轩没有在车上听收音的习惯,收音机也从来没有设置过,苏禾随便拧到了一个台,正是一个情感类的节目。
dj却是m市里很出名的一个人,叫高松,是个典型的草根明星。
几年前,高松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播音员,三十不到的美好青春被电台的一场大火烧个干净,重度烧伤,脸部被严重毁容,半年后妻子抛家弃子,堕入茫茫人海杳无音讯,留下一个不足周岁的儿子和一个负债的残疾男人相依为命。为了养活年幼的儿子,高松的悲惨生活可想而知,后来公众给他筹集了一些手术的钱,他却坚持拿来做了声带修补,他说因为孩子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他要给孩子一个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