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向心想,那是因为初中胡说八道的那些人全被梁正教训过,明里暗里都有。
在那以后,谁也不敢没事找事了。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以后在高中传开了,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他们就是继兄妹而已,也没有多么见不得人。
确切来说,他们的关系应该随着两个家长的离婚而解除。
只是,他们依然还以兄妹相处,梁叔也拿她当家人,当女儿。
曲向向有家。
梁正死活不让她在学校里透露他们的关系,她也没想那么做。
毕竟那是揭她自己的疤,疼的是她。
当年她妈嫁给梁叔的事没大张旗鼓,知情的就那么一小片。
不到两年,她妈跑了,婚也离了,她跟着梁叔父子俩从乡下搬到市里,远离了那些亲戚们,街坊四邻都以为她是梁叔收养的孩子。
家丑不可外扬,梁叔不会跟人解释事情缘由。
所以再后来,传言就那么着了。
都是些灰蒙蒙的陈年旧事,早已掩于岁月。
曲向向的大脑放空,不知道钱梦什么时候拿着她的笔记本走的,等她回到现实中,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
课上到一半,外面下起小雨,淅沥沥的,班里有热气流窜,很闷。
上午的雷阵雨像小狗撒尿,过会儿就来一下。
到了下午,小狗变成大象,用喷的,哗啦就是一股,很调皮。
放学的时候,雨势不大不小。
曲向向叫住梁正,从课桌兜里拿把伞给他,“今晚不要去打老虎机了,也别跟人打架,早点回家。”
“罗里吧嗦的,小心没人要。”
梁正接住伞,往上抛两下,又g她怀里,斜眼道,“伞不用了,我跟新谈的那个打一把就行。”
他抛下一枚重磅zhà|弹,懒洋洋的出了教室。
曲向向被那句话惊到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趴着往下看。
不多时,灰蓝相间的书包出现在她视野里。
梁正在一个女生的伞下。
那女生的个头到他耳朵,高高瘦瘦,短头发,背着米色书包,上面挂着一只米老鼠玩偶。
别的都看不到。
这次不知道能谈多久。
曲向向正要回教室,无意间瞥到一处,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