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苦闷。
这么死冷的天,竟然还要五点左右从被窝里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去cāo场做cāo。
天黑漆麻乎的,做个屁cāo啊。
简直没有人xing。
最痛苦的是体质偏寒的同学,手脚用热水洗一遍,很快就冷了,睡觉缩成一团,冰块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塞。
往往起床的时候,脚还是冰的,压根没有时间把它捂热。
想给自己装个热水袋吧,水又不够,借也借不到,大家都缺热水。
省着用的同学早上都用玻璃杯装一杯开水,早自习的时候捧在手里捂手,凉了就放一边,下课回宿舍倒盆里,留着当冷水用。
实在是太冷了。
这才刚进腊月,冻疮这个魔鬼就已经袭击了很多同学。
曲向向右手的小手指也冻了一块,没破,就红红的,有点yǎng。
早自习的时候,她背几句课文,就抓两下。
班上的朗读声稀稀拉拉的,东倒西歪一片,冬眠了。
走廊上吹过一阵冷冽的狂风,窗台上摆了一排的饭缸摇摇晃晃,摆的靠外的一个掉了下来,发出清脆声响。
睡梦中的同学立刻惊醒,条件反shè的坐直,捧书,嘴里念念有词。
直到发现老班没来,就骂骂咧咧的趴回去,接着睡。
梁正也吓坏了,他不是怕老班搞突袭,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曲向向不让他再睡,“你昨天的作业还没做呢,抓紧时间做做啊。”
梁正左耳进,右耳出。
曲向向前后一看,都在睡觉,她打了个哈欠,用手揪了揪往下坠的眼皮,打起精神继续背书。
放学的时候,曲向向看到几个小混混在学校外面的理发店门前转悠,其中有个是bàozhà头,她认出来是黄宇的人,对方嚼着泡泡糖,对她吹了个大泡泡,糊了一脸。
那样子很滑稽,可她笑不出来,眉心拧了起来。
梁正伸腿踢她的自行车,“走你的。”
曲向向还看。
“看什么呢你?”梁正吼她,“地上冻了,滑得很,你能不能好好骑车?想屁股摔开花是吧?!”
曲向向慢吞吞的踩着脚踏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