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反正学是给你自己上的,不是给你爸我上的。”梁建兵抽他抖个不停的那条腿,“跟你说话呢,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梁正被抽的嘶了声,他撸起裤腿,看到小腿上红了一块,脸一扭,“卧槽,下手这么狠。”
梁建兵又抽他,“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一条裤子,你作死呢吧?”
梁正往曲向向身后躲,“咱年轻,抗冻。”
梁建兵板着脸训斥,“现在要风度,不要温度,等年纪大了,这儿疼那儿疼的,哭都没地儿哭!”
梁正不以为意,“年纪大了再说咯。”
梁建兵看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上火,他转头问另一个小孩,“向向,你没只穿一条裤子吧?”
曲向向摇头,“我穿了三条。”
梁建兵的火气熄灭了大半,家里有个乖的。
出了家门,梁正就开始嘲笑曲向向,说她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丑死了。
曲向向不理睬。
经过卖糍粑的小摊,曲向向把车拐过去,买了两块。
梁正斜眼,“你早饭没吃饱?”
曲向向说,“就是想吃。”
梁正一脚撑地,一脚勾了几下脚踏板,眼睛往妹妹身上瞥,死丫头越来越像大姑娘了。
背影都这么忧郁。
至于死丫头是为谁忧郁,为谁心不在焉,梁正下意识忽略,免得他气的肝疼。
这才哪到哪啊,屁大点小人,就让他有了一种“孩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的惆怅感觉。
梁正跟上妹妹,心想唐笑说得对,谁的青春谁做主,走着看着吧。
这场雪拖拖拉拉下了好几天。
陆续还是没来学校,他桌上的卷子跟作业本已经堆了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