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姐。”
纪中曦收起了微笑,脸色冷淡,“看来你过得挺好。”
黎炬轻蔑地朝她笑:“我当然过得很好。”
纪中曦咬了咬唇,他一直都过得很好,踩着纪家节节攀升,趁纪家失势,利用在澳洲银行的职务从联邦银行“光明正大”地转走了她向境外转移的资产。
5000万的人民币,货真价实的账户数据,一夜归零。
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
纪中曦冷漠地看他,不想与他废话,“找我有事?”
如果没事,她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时机,杀了他,所有宾客现在都聚集在宴会厅,侍者更是半点都脱不开身,他们在这船舱后面,把这个人推下水,等死了之后再被发现。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整整5000万,她几乎日日夜夜被这笔数字折磨,让他死在水里可能还便宜了他。
黎炬面色冰冷,想起她与麦克交谈亲密,麦克似乎还对她有感情,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纪中曦撩了撩落在肩上的发,笑道:“他说了,我们是校友。”
黎炬嗤笑一声:“校友?你接近他,冲着我来的?”
纪中曦心中感到畅快无比,终于有把柄能在她手里了,“你跟那个叫麦克的,身上应该有血缘关系吧。”
她笑得恶劣,心中愉悦无比,细细地欣赏男人渐渐发冷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我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像一个人,后来见得多了越看越像,唔,他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侄子?”
男人冷哼一声,“想用他威胁我?”
纪中曦淡淡地笑,冷淡又轻蔑地看着他,“黎炬,别给脸不要脸。是我斗不过你,这些年你可没放过我,处处给我施压,你在澳洲和人勾结私吞了我的钱,威胁你不过是对你挠痒痒而已。”
“唔,刚才你没否认,看来是真有点血缘关系。”
夜晚的纽约之夜冰冷无比,海水更是彻骨,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撑着围栏“哈哈”地大声发笑。
“5000万,你就跟我受不了了?纪中曦,我告诉你,你的那笔钱,我用的正好,我拿你的钱填补了我一辈子都填不上的缺口,想买什么买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黎炬讽笑道:“现在的你算什么?纪家算什么?纪家早就倒了,纪镇慷入狱坐牢,她的女儿站在这里还伸手跟我要钱,你们真是一家子蠢。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纪中曦认真地看着他发笑,半响后才道:“我记得,大约五年前,墨西哥人和你做毒品生意,你企图将这批毒品工厂驻扎在c国,被发现后改头换面,澳洲人出钱资助你,你以为你换了个身份改了个国籍c国人就抓不住你了?”
“黎炬,你在纪家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最开始在纪家不过就是个司机,你接我的次数比接我爸的次数都多,你的那些烂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纪中曦歪头认真地盯着他看,冷然道:“你拖家带口进纪家做事,你老婆做勤杂,你弟弟在财务部做个小助理,背地里做了多少小手脚,吃了多少钱,你心知肚明。黎炬,你拿了我的钱,我迟早要让你给我吐个干净。”
“那个叫麦克的,不是你的儿子就是你弟弟的儿子,沾了你的风光,他得以能够在这个地方上学,就凭你跟你弟弟过街老鼠一样的德行,他能登上这艘船跟着你做交际?同样是踩着纪家沾了好处,那你们都别想好过。”
纪中曦从容倨傲,带着嘲弄的意味看着他。
黎炬被她的这番话震慑住,僵硬在原地,面色越来越铁青,眼神阴沉至极,张着口说不出让他反驳的话。
“啪”的一声,他们后船舱的白桃牡丹雕花门被推开。
年轻的女服务员公式化温和地一声:“两位贵宾,前舱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两位移步宴会厅。”
纪中曦斜睨了一眼震慑还未回神的黎炬,轻笑一声,正要抬眸却毫无预兆地撞入一道深沉冷淡的瞳眸。
她心下一颤。
阔别多年,纪中曦依然记得他的模样,男人侧身隐在朦胧的青白夜雾里,身姿颀长冷然,冷淡疏离到模糊不清,令人心颤。
沉彻睨着冷淡的黑眸,轻轻将他们一扫而过,恍若睥睨众生一番。
“mr.william?”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道。
纪中曦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男人的身影却早已不在,连片衣角都分毫未见。
她恍惚在原地,如珠断线的清凉滑下冷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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