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仗着对方喝醉,想到她明天有可能什么都记不起来,难得大胆了起来。
柳知夏扁扁嘴,忽然委屈巴巴地说:“其实我有一点不开心。”
郁菲身子一僵,看着她委屈的神情,死死抓着毛巾。
“你心里藏着事……很大很大的事……我能感觉到你为它烦恼,可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柳知夏说着说着眼圈都泛起红,“从来都是你在帮我,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什么都……”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脑袋一歪,迷迷糊糊直接睡着了。
郁菲叹了声气,悬着的心落下,放下毛巾,将她扶到枕头上躺好,为她拉上被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别人又如何能帮到她呢?
第二天早上,柳知夏从床上坐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回到酒店做了什么。
她只隐约记得菲菲站在床边照顾自己,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柳知夏摸摸身上,见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确定没发生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她衣着整齐,不代表她没对郁菲做些什么啊!都说酒壮怂人胆,她平时总想着和菲菲这样那样,万一自己喝多了真对她这样那样……
头皮一阵发麻,柳知夏从床上骨碌下来,飞快洗澡换衣服,然后给郁菲发消息,问她醒没醒。
收到回复,她麻溜儿滚出门,乘着电梯一路奔向郁菲的房间。
郁菲昨晚睡得还好,此时已经在整理线稿了,见她过来,便把稿子先收到一边,走去给她倒水。
柳知夏搓搓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昨晚都干什么了啊?”
“很老实,洗完脸就睡了。”
得到一个和想象完全不同的答案,柳知夏愣了一下,问:“真的?我没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郁菲一时无言,“嗯,没做。”
柳知夏拖长声音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郁菲看着她,不知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失落。
所以她竟然希望发生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吗?!
一段工作完结,演员和导演带的班子纷纷离开。陈婉到机场接柳知夏回公司,却看见倒霉玩意儿后面跟着郁老师和一个陌生女人,和两位告别后,陈菀开车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她:“你这是把郁老师捆去剧组陪你了?”
柳知夏得意地翘起嘴角,哼,明明是女朋友太想念她,自己跑过来的!
当然,为了生命安全考虑,这种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清清嗓子,十分正经地回答:“哪有哪有,郁老师是和我们导演要了通行证,过来取材的。”
陈菀瞥她一眼:“好吧,戏拍完了,你想休假还是想继续工作?”
柳知夏想了想,说:“继续工作吧。”
“哦?”陈菀乐了,“可以啊,进步了,你以前可都是回答‘想休假’的。”
这不是得养家了么。柳知夏在心里想完,扯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看到菀姐忧心于我的事业,我终于意识到了上进心是多么的重要。为了不辜负菀姐对我的期望,我怎么还能做一条懒惰的咸鱼呢!”
陈菀翻个白眼:“你就皮吧,信你才有鬼了,我看你就是缺钱!”
“哎呀不要把人家的小心思说出来嘛!讨厌!”
陈菀被她恶心得胃都搅合到一起去了:“还是闭嘴吧你!”
回到公司看了些新工作的资料,柳知夏签下合同,算是接下了这份工作。
其实对于她这种十八线来说,参加zhēnrén秀往往会成为背景板一样的存在。即使她表现亮眼,节目组也会在剪辑中更加突出知名人物以讨好粉丝,而不会将节目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不过这次的zhēnrén秀有一点不一样,它是一档更加重视演技的节目。在节目中,她将会和其他演员合作完成一些即兴小品,只要这个小品在现场演了,无论被演成什么样,它都会被完整地播出。
柳知夏就不信了,参加这样的节目,她如果依然把自己演成背景板,以后干脆就告别综艺吧。
因为这不是一场咖位的博弈,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