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睡吧。等你爸爸回来我再叫你。”
“你爸爸,爱你。”
“我知道。”
彼艾尔沉沉睡去,然而普图没有再回来。
此时,就在五公里外,普图的车因为刹车失灵撞上了一辆大卡车。车上的人全部当场死亡。
警察的解释是有人在刹车上动过手脚,但是动手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彼艾尔一口气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荣景笙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爸爸有急事回去了。我会陪着你。”
一个星期之后。
白辉气喘吁吁地冲进荣启元的办公室。
“先生,有消息了!刚刚查到在斯威士兰,撒里,卡博得医院,景笙他的账号给一个病人结了帐。那个病人,可以确信就是普图的儿子彼艾尔。”
“嗯。”
“彼艾尔死了。景笙,好像是送他去火化了,之后的行踪暂时没有查到。”
“嗯。”
“先生……您没事吧?”
荣启元“啪”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咱们出发吧。”
这是战争结束、国会重开的第一天。他们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否决掉那个掀起了血雨腥风的“埃罗自治法案”。
荣启元大步走在前面,白辉追在后面:“先生,不用担心的,景笙现在应该还很安全,邵主任也加派了不少人去斯威士兰,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荣启元猛地站住,回头静静地盯着白辉看。白辉险些撞到他身上。四目向接时,白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等他回来,我替您打他屁股。”白辉讪笑。
“不。不用找了。”荣启元说。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儿子。曾经有过那样羞耻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