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黎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哥，好久不见。”
黎山问：“牧安怡，是在你手里吗？”
黎玉书声音很轻，像是平时的调侃一般，“哥，你猜得可真准。这时候你有没有后悔以前做过的事情？”
“你现在在哪儿？”
“你不会把你弟想得那么蠢吧？你问我我就说？”
“那你想要什么？”
黎玉书低声笑了笑，“我想要你们都去死，我想要阮鸿娱乐活下去，哥你能帮我做到吗？”
“我知道你不能，但是牧安怡能。所以哥你等等，等明天，我再把他给送回去。”
电话被挂断，黎山果断报了警。
*
牧安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有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不会又被黎山的保镖给恶整了一次。
只是这空旷的厂房告诉他，似乎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这一次是真的摊上事情了。
他的身上绑着绳子，手被固定在了铁质的桌子上。
而黎玉书坐在桌子旁，居高临下地发问：“醒了吗？”
牧安怡抬头，差点真的讲过黎玉书错认成黎山。
此时的黎玉书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小公主，我和你聊点事情怎么样？”
“聊完我就让你回去。”
牧安怡深吸了好几口气，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定逃脱不了之后，无奈地探口气，“你想聊什么？”
黎玉书将资料摊在了桌上，“聊聊曾经的勇者和恶龙，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无辜的跟白莲花一样，反倒是我，成了里外不是人。”
首先摊在桌上的是一个鉴定报告，鉴定的是一个道具。
牧安怡很熟悉，因为是造成他手心伤疤的楠桦剑碎片。
鉴定报告表示内部有过拆卸的痕迹，铁丝是新上的，内部还有顾飞轩的指纹。
然后放到牧安怡面前的是一个证词，证明之前的那场坠楼，其中还有顾飞轩参与。
黎玉书在调查黎宏涛的时候，原本没有想过去调查黎山和顾飞轩的。
直到他发现，顾飞轩脱离了阮鸿娱乐。
他手里的勇者没了，唯一的底牌也没了。
剩下给他的，只有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