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抱怨在身后的猛烈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当他听见柏慕尧在他耳边低语「我会为了得到你做任何事」时,就断然放弃挣扎。
这个外表冷淡的人,只会为了自己化身为野兽。
和自己一样饥渴、只想索求彼此的野兽。
◇
他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也不像好友有低血压的毛病,只是现在,他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无法让自己起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啦……」
齐松龄嘴里嘟囔着,尽管意识告诉他那吵闹不休的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该死的噪音来源,索xing撑起沉重的眼皮。
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哇……呜!」憋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齐松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向是他独自醒来的早晨,现在却多了一个人在身旁沉睡,那侧躺在枕头上的端正脸孔,是让他既想念又心痛的熟悉面容。
再仔细一看,共盖一条棉被的他们,身上竟都一丝不挂。
「我的妈呀……我不是在作梦吧?好痛!」
痛的不光是被自己捏痛的面颊,齐松龄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腹部、腰际、双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泛起阵阵抽疼。
当他回想起肌肤表面的点点痕迹来自何处,也明白了这些疼痛的由来。
「天啊!我们还真的做了……」
齐松龄捂住自己的嘴,羞愧的低喃从遮掩的指缝中钻出,脑海浮现昨晚两人赤luojiāo缠的画面,还有激情时恬不知耻的呢喃爱语,他只觉整张脸烫到快要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昨晚只是抱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想来向好友道谢和道别,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就这样睡在人家床上……
同时,令人困惑的真相也终于大白,他怎么也无法起床的原因,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