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自己，无能，弱小，愚蠢，看似运筹帷幄，但是也只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小丑。祈求着奇迹的降临，却只能感受着手下身躯渐渐变冷……
那是最初的自己，身为人类的自己。
天造汜无比冷漠的想。
第12章
仓库里，藤丸立香看着卫宫切嗣设下隔音的结界，“现在你就要开始教我了吗？”卫宫切嗣点点头，指着远处的一个靶子示意藤丸立香举起手中的枪。
“开枪试试。”卫宫切嗣坐在桌子上点燃一支烟，虽然这个状态抽烟对他来说没什么感觉。但是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藤丸立香看着远处的靶子，看了看手中的枪。眼神逐渐清冽坚定起来，握紧枪，藤丸立香猛地对准靶子。
卫宫切嗣纯黑的眼眸安静的看着藤丸立香，手中的打火机随着一声细小的脆响，吐出灼热的火舌。
藤丸立香猛地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对面的靶子出现了一个枪·口。藤丸立香保持的开枪的动作，从手臂到小腿，没有丝毫的颤抖。
那双金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倒下的靶子，对于枪·械的恐惧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就随着子弹飞出去而消失了。
卫宫切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错，我见过很多人。连对着靶子开枪都不敢。你已经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
藤丸立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榨干净。淡淡的火药味钻入鼻腔，安抚了她高度紧绷的神经。
转身，藤丸立香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看起来我很有天赋啊。”卫宫切嗣笑而不语，只是将视线投向倒在地上的靶子上。
最中央的位置，子弹穿透的空洞证明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教堂着火的事被定性为瓦斯泄露引发的爆炸，但是，后续的灭火工作中事态却出现了新的转折。
教堂的爆炸中心，也就是地下室，警方发现了数具尸体。现在在跟进调查，这次事态是继九年前市民馆火灾，和变态幼童杀手后最严重的案件。
冬木市的警方已经开始在全面调查了。
藤丸立香坐在沙发上挖着冰激凌，边吃边看，“也不知道言峰绮礼那个家伙死了没有。没想到言峰绮礼居然杀了那么多人。”
“言峰绮礼没死，但是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天造汜手中拿着热毛巾，笑眯眯的看着藤丸立香，“master手臂不疼了？吃的挺香啊。”
藤丸立香浑身一僵，咽了咽口水，讪笑着将手里冰激凌放下，规规矩矩的做好。“没有，特别疼。”
说着藤丸立香嘴巴一别瘪，可怜兮兮的将手臂递了出去。少女两条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不少淤青。
这两天卫宫切嗣对藤丸立香进行了地狱级别的魔鬼训练，枪·法，格斗术。好在藤丸立香体能不错，运动神经发达，反应速度快。
虽然每天浑身都是淤青，但是藤丸立香就是凭着一股韧性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看着每天一训练完龇牙咧嘴的藤丸立香，天造汜也没办法当看不见。
在有一次撞见藤丸立香一个人偷偷给小腿上的伤口上药之后，天造汜叹了口气接手每天的上药后续了。
热毛巾轻轻擦过藤丸立香手心的擦伤，带走泥土和血迹。藤丸立香疼的条件反射的一缩手，天造汜一个没抓稳，藤丸立香把手藏在身后了。
天造汜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看着藤丸立香，“刚刚端着冰激凌吃的不是挺快乐的吗？怎么了？现在知道疼了。”
藤丸立香泪汪汪的看着天造汜，试图撒娇，“冰激凌是冰的，能镇痛。你的毛巾是热的。”
“那你要不要清理了。master？”天造汜嘴角扬起温柔灿烂的笑容，格外亲切的问。藤丸立香一抖，默默的把爪子递了出去。
天造汜抓紧藤丸立香的手，一点一点的把伤口里的脏东西清理出去。藤丸立香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却一点都没叫。
“汜，我记得你不是可以放出那个绿光吗？那次你用过，你用那个不就行了。”藤丸立香看着给自己上药的天造汜说。
天造汜浑身一僵，眼瞳骤然放大。藤丸立香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天造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我就随口一说，汜你别当真。”藤丸立香连忙道歉。天造汜缓缓抬起头看向藤丸立香，藤丸立香愣住了。
那种眼神，痛苦，挣扎，茫然，无措，就像是透过她，透过时间空间在看着另一个人。藤丸立香没来由的心慌。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藤丸立香想要安慰天造汜，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的道歉。
天造汜空茫的眼神逐渐聚焦，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藤丸立香。藤丸立香只能束手束脚的坐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master突然那么叫我。”天造汜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只是藤丸立香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笑容充满悲伤。
藤丸立香捏着衣角，“我只是觉得那样亲近一点，是，不行吗？”小心翼翼的看着天造汜，藤丸立香蓦然感觉此时此刻的天造汜真实了一些。
“并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吓到你了吧，真是抱歉啊。”握住藤丸立香的手，天造汜手中淡绿色的光芒微微闪烁，伤口快速愈合着。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天造汜开口了，“去往德国的机票我已经定好了，就在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