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比您还差点。”祁敬之说。
祁文涛笑了,“也就你觉得我还行,我要真行,你妈还不至于跟我离了。”
祁敬之冷哼了一声,“她的标准不是我的标准。”
祁文涛安静了几秒后挥了挥手,“不聊这个了,真是浪费口水,我后天就要走了,趁着今儿有时间有机会,得好好跟我儿子讲讲话,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一趟呢。”
祁敬之看着他爸笑了笑,宋逸说的没错,他根本没必要担心什么,老一辈的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会扛事儿,或许根本不用扛,逛个菜场的功夫就放下来了。
之后老家伙还是断断续续喝了挺多酒,嘴巴依旧没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不过内容基本上都是祁敬之。一顿饭的功夫,祁敬之觉得他老人家基本上把家底说了个底朝天,自己小时候那点黑历史全被他一葫芦倒出来跟宋逸讲了。
听到自个儿六岁的时候,光着屁股跑鸡窝里赶走母鸡自己坐蛋上孵蛋的时候,宋逸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他们笑,祁敬之本来板着脸,也忍不住笑。宋逸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祁敬之看着他,发现他的脸格外的红,不知道是喝红的,还是笑红的。
喝到最后,祁文涛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喝得这么凶,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受的,祁敬之也特意没拦着他,至少酒精能麻痹神经,不至于让他爸想太多。
祁文涛这顿酒喝的,确实是悲喜jiāo加,只是他的高兴、他的难过都是为着自个儿的宝贝儿子,并不为他那段逝去的失败的婚姻。
祁敬之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站起来说:“我去楼下yào店看看有没有醒酒yào,喝这么多,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一顿折腾。”
“我跟你一起去。”祁耀站了起来。
“我自己去就行,你把桌子收拾收拾。”祁敬之拍了拍他的脸蛋,“这点活儿能干的吧?”
祁耀点了点头。
他转头对宋逸说:“你看一下我爸,我一会就回来。”
“嗯。”
祁敬之走后,宋逸兜着祁文涛的胳膊想把他扶进房间去,祁耀把碗筷放了下来,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宋逸扶着祁文涛的肩膀把他拖进了卧室。
把祁文涛放床上躺平后,宋逸弯腰帮他盖上了被子。
祁耀看到宋逸从屋里走了出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