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名字。
任寒一度害怕,再这么烧下去,宋逸的脑子都要烧坏了。谁知道第三天早晨测体温的时候,他的体温突然就恢复了正常,终于不烧了。
生病这种事,真的是来得快,去得也莫名其妙。
祁敬之消失了,与所有人断了联系,除了那个能录音的公仔,什么也没有留下。虽然那个承载着许多回忆的空房子还在,有备用钥匙,宋逸也随时可以开门进去,但他却始终觉得,祁敬之之前存在过的痕迹,已经完全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了。
他不愿意睹物思人。人都不在了,物又能弥补多少回忆?
宋逸问了所有跟祁敬之有关系的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联系到他。他甚至还联系了祁敬之的爸爸,换来的也是一连串的手机忙音。
祁敬之在离开前,一定跟祁文涛jiāo谈过,他可以瞒过任何人消失,但一定瞒不过他的父亲,他肯定早就猜到宋逸会去询问祁文涛,所以才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管祁文涛有多不想以一个恶人的身份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作为一个父亲,他一定不会忍心拒绝孩子的请求。
你考虑得还真是周全啊,祁敬之。
宋逸攥紧了手腕上的手链,自嘲地笑了笑。
他没有去找刘越,也没有同意做手术,从那天突然莫名其妙找到了适配的肾|源,他就猜到了祁敬之那个傻蛋跟刘越做的jiāo易。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控制呢?就算拿他视为生命的宋惟来威胁,也休想让他妥协一分。
想必刘越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直接去找了祁敬之。
宋逸也没有去找曹静,虽然她极有可能知道祁敬之在哪里,但是一想到拿宋惟威胁自己和祁敬之分手这件事可能跟她有关,宋逸就不想见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恶语相向,不管怎样,她到底是祁敬之的妈妈。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曹静居然先来找他了。
宋逸发烧痊愈之后就被任寒赶回家休息了,他跟张姨两个人在医院照顾宋惟,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养身体。
他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的手链。
这哪里是养身体,不过就是换个地方想祁敬之罢了。
真没出息。
这是任寒骂他的。
是了,他也这么觉得。
从来就没这么没用过,除了眨巴眼睛,好像什么也不会干了。
门铃响了,宋逸微微抬眼,没理会,继续盯着手链上的蓝色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