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这两人就到家了,祁敬之停下自行车,自顾自走进了院子里,也不管后头冷到痴呆的弟弟。
还没进门,nǎinǎi的大嗓门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这俩死崽子怎么还没回来?都说了长途话费这么贵,还打电话过来!”
“过年也不回来,现在打个屁的电话!”
nǎinǎi还在厨房叨叨,祁敬之走进房间接了电话。
“喂,爸。”祁敬之在摇椅上坐了下来。
“小之。”
“嗯。”
听到祁敬之简短的回应,祁文涛忽然就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都不用亲眼看看他的儿子,光从电话里头他就已经听出来了,就跟他nǎinǎi告诉祁文涛的那样——小之从回来之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跟变了个人似的。
祁敬之虽然寡言,但以前跟祁文涛打电话,他总有说不完的话,哪会像现在这样,语气沉闷地连祁文涛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喂?爸?你怎么不说话?”
祁文涛咳嗽了两声,想说点轻松的话题,谁知道话到嘴边,心底最关心的问题立刻就直冲冲地往外冒了:“你现在跟宋逸还有联系吗?”
第95章第95章
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祁敬之还是没由地难受了,心里抽得疼。
他已经很努力在淡忘了,回来这里的每一天,他都在忙,他不能休息,一旦闲下来,脑子里便会跑进来个人。忙得麻木了,脑子就空了,每每他以为已经可以了的时候,一到夜晚就又成了徒劳。
无数个躺在床上的夜晚,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样子,关于他的一切一切,依旧会在心头萦绕,就连一点浅浅的痕迹,都无法从脑中剥离开来。
过了很久,祁敬之才回答祁文涛:“没有。”
“儿子……”祁文涛喊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祁敬之也沉默着。
沉默了半晌,祁文涛才重新开口:“你心里是不是特难受?”
祁敬之坐在摇椅上晃了晃身子,转头注视着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嗯,难受,可难受了。”
听祁敬之这么说,祁文涛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是老糊涂,这问题问出来都是白问的。
“爸……”祁敬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