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本能按住他的手:“沈主任,我自己来!”
他不强求,但嘴欠:“剪衣服的手速倒是快,就是不知道脱衣服的手速怎么样?”
夏恩宁的手抖了抖,咬牙先脱了白大褂,里面内搭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她解扣子的手却无端地紧张。
弄半天也没全解开,她不禁懊恼地想为什么要穿衬衫出门!
沈司洲似有不耐烦,大步上前不等夏恩宁张口说一个字就揪住她的衬衫。
用力。
啪啪啪——
所有的扣子齐飞,
不等夏恩宁反应过来,男人大手一扬,直接将那件白色衬衫从她身上脱下甩出去。
“啊!”
夏恩宁再无所谓也没脸皮厚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让自己几乎全luo着上身展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尤其,是沈司洲。
她本能用双手护在胸前。
男人墨色的瞳孔眯着:“怎么,就许你随便脱我的衣服,不许我脱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难得的绅士眼,目光刻意没有没过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不能释怀?就当礼尚往来。”
夏恩宁被他的话堵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剪他衣服是事实。
他娴熟取了镊子夹着酒精棉就给她后背的伤消du。
其实他一眼看见她白大褂上隐约能看到血渍就明白,里面的衬衣八成是与伤口粘在一起了。
要是慢慢撕,更遭罪。
长痛不如短痛。
但这没必要告诉她。
握着镊子才俯身,沈司洲不觉拧眉。
除了今晚划伤的那一处,她的后背,横七竖八全是伤痕印子!
虽然有些已经变得很淡,但他是医生,一眼就明了。
这样的伤,他在海外当无国界医生时曾在俘虏与人质的身上见过。
行刑式的鞭笞!
抽得狠,消退得也慢。
搁在当时,必定是钻心的痛。
是在夏家被打的吗?
“别是要缝针。”她见他没有上yào,忍不住别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