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一下,就一下。”
看来今晚的酒席下,喝醉的不只有图柯,还有顾杭。
一个明疯,一个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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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沈洵醒来的时候顾杭早就不在枕畔。
还不等他想起昨晚的话题和气氛,难得的悲春伤秋一会儿,顾杭就从两个卧室间打通的那扇门里走了出来,看打扮还颇为正式。
“收拾一下自己。”顾杭和颜悦色的说:“一会儿咱们出门。”
“哦,好。”沈洵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不对,说好的你已经把这扇门锁死了呢?”他搬进这间房的时候顾杭明明为了昭示风度这么干过啊。
“对啊。”顾杭笑容可掬的亲切道:“不过瓜娃子你要知道,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钥匙。”
沈洵:“……”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睡己之心始终不死”的顾先生,进一步的把这个话题挑明:“那我靠什么来保证我不会被夜袭呢?”
顾杭正义凛然道:“我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
沈洵:“……”
“去你的吧!”沈洵愤怒的将枕头丢向顾杭:“这根本就和用爱发电一样,比倒闭的江南皮革厂还不靠谱吧!”
顾杭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还是快点收拾一下吧,我们早点出门比较好。”
“去哪?”沈洵随口问。
“去看你妈妈。”顾杭微笑着说。
沈洵骤然抬头看着顾杭。
大年初一,按照本地习俗是要去上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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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偏然本来想来,结果早晨被一个电话支走了。”顾杭摇头道:“不过可以理解,他刚回来,不少事都要用他忙吧。”
“嗯。”沈洵点了点头,托着下巴看顾杭的侧脸,冷不丁道:“杭哥,我发现我真是特别特别喜欢你啊。”
他想起这个人说起“冥冥中若真有运道,我也只求些平安和岁月”的宁静神情,想起他自认只是个凡人时的温和语调。
和顾杭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高高兴兴的,有时候是对方故意哄自己,有时候是两个人都嬉闹的格外欢乐。他们的身份明明非常不同,一个是在商界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一个还是没沾过社会的学生,可是相处的时候却永远不缺话题。
有时候即使是一点小事,也能互相推来搡去的笑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