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闻,恍如隔世,秦有意绕开石桌,一步向前,半跪到躺椅边,头埋在儒生怀里,声音哽咽道:“先生,先生安好,真的是太好了。”
有一只手温和地抚着他的头,那个声音也似迷梦,让人分不清真假,秦有意忍不住热泪盈眶。
儒生未曾言语,只是轻轻地抚着秦有意的头,任秦有意用哭发泄出来。
好一会儿,秦有意才停下来,却埋在儒生怀里,不甚好意思抬起头来,见他这幅样子,儒生轻笑,伸手到秦有意下巴处,稍稍一用力,将他的脸抬起来,自袖间取了条丝巾,细细替秦有意拭去面上的涕泪,声音轻细,含着笑意。
“连你最是狼狈的样子先生都见过,这般便不敢抬头了?”
秦有意虽然有些羞意,却半分都不移开眼,直直地看着儒生的脸,生怕眼前幻梦一场,对方眨眼间便消失了,他看了许久,直到儒生将丝巾扔到一旁桌上,才抿着唇笑,道:“先生许久未曾这般取笑意儿了。”
“所以意儿面皮薄了不少?”儒生轻笑着打趣了一句。
“是呀。”秦有意点点头,他看着儒生认真的说道:“日后先生可不许像他一样消失了,先生要答应意儿。”
闻言,儒生看了秦有意许久,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眼,似有笑意,道:“意儿如此坦诚,倒叫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秦有意别开脸,享受着这茅屋外安静的时光,不知不觉因推开蔡家庆而不好的心情平光镜了下来。
第十四章新的麻烦
茶馆依旧开,只是没了一个常过来找麻烦的人,秦有意看着这一片安静的茶馆,也真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画楼的生意,是要怎么把这个茶馆撑下去,索xing他也不用吃饭。
秦有意低头抿了一口茶,却听“叮铃”一声,是门口的风铃声,秦有意抬头看去,是一个让人眼熟的黑衣男子,带着一个不太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
“木头,你怎么来了?”秦有意站起身,笑着迎上去,似是不经意地看了黑衣男子身边的人一眼,道:“还带来一个眼生的人。”
渊屿素来不喜欢多话,既然秦有意装作不认识身边的人,他也就简言道:“新同事,蔡家庆,秦有意。”
后面的话是对着身边的人说的。
蔡家庆还是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他伸出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道:“秦有意你好,我是蔡国庆,渊屿的新同事。”
“你好。”秦有意说着,却没有伸出手,以前该有的牵绊断了就断了,现在有一个专门针对画楼的计划,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太好,秦有意想着,抬眼看了渊屿一眼,转身去到吧台,低着头似是在写什么东西,道:“木头,东西照旧吗?”
渊屿带着蔡家庆在自己常坐的那一桌坐下,听到秦有意的问话,颔首,道:“照旧。”
秦有意对着渊屿向来是“不敷衍”,很快将他的茶准备好了,端着去到他那一桌,这次却是坐在渊屿的身边,倒了三杯茶,先推给对面的青年,然后再重重地把茶放在渊屿的面前,道:“木头,说,来找我什么事?”
渊屿照旧是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新事情,给他看。”
蔡家庆把电脑转向了秦有意,秦有意一行一行地扫过,看完以后,转头看着渊屿,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不安分的跳动,他按了按,强压怒气道:“你不是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连人无缘无故的昏迷了都要管吧?”
“秦有意,这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些昏迷的人,灵魂都不在体内了。”蔡家庆知道渊屿不善言辞,便出声提醒道。
这一句话好似回到了以前,秦有意微微晃神,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电脑,眉头轻蹙,道:“木头,光看图片我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医院。”渊屿说着,抬眼看秦有意,道:“你来会快一点。”
秦有意知道渊屿的意思,也不甚在意,打了个响指,茶馆吧台那条路往里的黑暗一瞬间涌出,将三人包裹其间,瞬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黑暗,无你无我,一切皆无。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