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和渊屿几人通了气,说秦有意最近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他们可以随意,是继续留在这里调查还是继续旅游。
严玉踏入一片黑暗中。
“稀客稀客,我这里别无长物,只有棋局一盘,凉茶一盏。”虽然被关在这黑暗里,那人却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是摆上棋盘,煮上茶,端的是惬意自在,他看了眼严玉,笑道:“还望不要嫌弃。”
严玉坐在了他旁边,黑暗于他没有障碍,他淡声道:“吾非他。”
倒茶的手一顿,那人的眼神落在了严玉的身上,上下扫视一番,方才笑道:“难怪,今日的气势不太一样,你是……严玉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经人提醒。”严玉手一指,棋盘上多了一颗黑子,他也是随意端起茶杯浅酌,道:“吾在几日前回冥府办事养伤,出来之后方知之前有人扮作吾的模样,先生被关到此处,可知是什么人动的手?”
两个话题牛头不对马嘴,那人却听得懂,他笑笑道:“是个在镜界捡到的小娃儿,倒是藏的很深。”
“还望先生赐教。”严玉道。
“说笑了,不过若他也是你这副态度,就算他把我的马甲掉了,我也不说什么了。”那人摇扇,一幅颇为苦恼的样子,又道:“算了不说了,我再把马甲穿回来就好了,那个娃儿啊……”
第六十六章殿主他正忙
画楼悬浮在一片黑暗空间里,上上下下巡视的黑影却不知为何没有出现,只有那一栋画楼沉静,推开门,画楼大堂是难得的人员齐聚,左右两面墙壁上的画是规规矩矩地挂着没有发声,堂里两排椅子上却坐满了人,两个住座上做的是一黑一白,犹如冥府的黑白无常。
那个着黑衣面上裂纹纵横的人坐在那里,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身边人,一杯放在自己手边,然后他看向下面,两排椅子上坐的都是和他差不多装束的人,黑袍、蒙面,整的跟多见不得人似的。
“顾铮,都到了画楼,自己家了,怎么还让他们这么拘束,快摘下来。”秦有意捧着杯子啜饮一口,道:“这么蒙着总跟咱们画楼见不得人似的,你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异了?”
顾铮抿了一口茶,向下扫了一眼,所有人登时摘下帽子,解下蒙面的纱布,露出了……刀削斧凿的脸,看得秦有意是眉头一皱,语气也不好了起来,道:“顾铮你是走火入魔了吧?”
“当年大战,这些都是陪我一同的兄弟。”顾铮放下茶杯,低眉道:“我不忍见他们就那样死在时空裂缝中,是以不得已动用了禁术,到底当时我受伤沉重,所以才让他们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也无需自责。”秦有意见顾铮情绪有些低落了,便劝慰道:“我们画楼别的东西没有,这些救人的还缺吗?既然你带着他们回来了,只需让他们签上画楼的契约,归属画楼,再以你的画技,让他们寄托画中,恢复昔日样貌不成问题。”
听闻此事,顾铮沉默了一下,生涩着声音,道:“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知你,当年我跌入时空裂缝中,时空中的旋风……我的手……”
“伤到了是吗?”秦有意长袖一拂,唤道:“冷玄机,出来为楼主医治一番。”
一道白光闪过,冷玄机提着yào箱站在大堂内,他对着两人拱了拱手,然后望着顾铮:“楼主,请让属下为您诊治,时空中的风刃虽然厉害,但画楼坐拥世间珍宝,治好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着就要上前,却被顾铮拂开,顾铮朝向秦有意,低着脸,道:“我不想见你以外的其他人。”
秦有意稍一沉吟,道:“那我来为你诊治,身上带着伤总是不好的,再说……”
顾铮看到秦有意抬着脸对自己笑,语气有一丝丝小抱怨:“你画了画楼这么多的话,还从未给我画过一幅肖像呢,你就这么拖着不愿治伤,是不想为我画吗?”
“怎么会。”顾铮看秦有意这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摇了摇头道:“罢了,随你。”
秦有意满意一笑,伸手拉住顾铮的衣袖,拽了拽,道:“走吧,跟我回房,让我来给你好